隔天林白雾醒来才发现严防给她发了两条消息。
一张图片,一条文字消息。
图片是陈恹在酒吧喝酒,整个人不似昨晚在空教室里那般冷漠桀然,他颓然地靠坐在卡座沙发上,长指握着酒杯,仰头闷酒时,侧脸流露出的落寞自嘲情绪让她心里发紧。
严防:林白雾怎么回事?你跟恹爷发生了什么?恹爷从来不来酒吧的,眼下都闷了两瓶烈酒了,再喝下去人就得进医院,你能不能给恹爷打个电话劝劝他,我说话不管用。
消息是在夜里两点半发来的,她没听到。
但即便看到消息,林白雾知道自己也不会给陈恹打电话。
既然已经狠下心说了分手,就不该再有任何回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痛一次总比长长久久的痛要好很多。
林白雾给严防回了条消息。
林白雾:我跟陈恹分手了,以后他的消息不用给我发。
严防:?分手?
严防:先别管什么分不分手,恹爷昨晚凌晨三点多被他妈送进医院了,就上次砸破头住的那个医院,你下午跟老班请个假过去看看吧。
林白雾在早读时看到严防这条消息,她想问些什么但硬生生给压下了下来,她给严防回了消息。
林白雾:有医生在,我去也没用,还要上课,还有别再给我发他的消息了。
对面秒回。
严防:林白雾,你真没良心。
上午的课林白雾上的浑浑噩噩,她满脑子都是陈恹半夜被送进医院的事,他家不是有家庭医生的吗?怎么还要送进医院?是严重到家庭医生也觉得棘手吗?
午饭时间,叶姝见她心事重重的模样,问了句:“雾宝,你真的不喜欢陈恹了吗?”
林白雾勉强抿出一个笑,“姝姝,最近都别问这个事情好吗?”
叶姝总感觉林白雾也很难过,她中午饭都没吃两口,但她见林白雾不想说,也没多问。
十一月的最后一周陈恹没来学校,也没来参加第三次月考,月考过后天气冷的很快,不过两周,温度有十位数变成个位数。
陈恹跟严防依旧没来学校,薛柄时常看着她欲言又止。
薛柄心情也很复杂,他人已经四十多岁,很多事情一眼就看得出来,林白雾跟陈恹闹僵了,可能是彻底决裂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