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昶听着他的话,分不清到底是醉话,还是真心这么想,不由分说十指扣着他的,认真地道:&ldo;回什么家?我家就是你家,明天跟我回去?&rdo;
&ldo;不是不是,我说的是我妈妈在的那个家。你如果国内发展,我就不能在国内了,不能见到你的一眼都不能。&rdo;
季鸣昶蹙眉,捂住他的嘴,&ldo;你醉了,闭嘴别说话。&rdo;
他有时候觉得程最是喜欢自己的,有时候又觉得是错觉,就像现在一样,程最总在想方设法的从他身边逃开。
那天晚上的事程最只字不提,恐怕已经在心中种下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了吧
所以才会在见到他的时候,想方设法再次逃离,季鸣昶每每想起就忍不住心痛。
这违背了他的初衷,原本想程最能开心无忧的生活,却让他到了借酒消愁的地步。
既不开心,也没有无忧。
程最在季鸣昶愣神之际忽然捧着他的脸,一直盯着看,过会儿疲惫得眨眨眼。
一鼓作气贴上去,他要缠缠绵绵亲吻这个他臆想出来的人,意料之外对方回应得快,毫不客气夺了他的呼吸。
几分钟后憋得他大口喘气,接着脖颈一阵湿热泛痒,程最缩了缩,却抬手按住对方的脑袋,紧紧地拥抱住他。
&ldo;祖宗?&rdo;
被子被人扯了扯,床上的程最没半点反应。
钟钦又喊了一声,&ldo;该起了,刚才程叔叔打电话来让你替他参加个宴会,起来收拾一下,换上衣服大概就能出发了!&rdo;
&ldo;……嗯。&rdo;
钟钦看他只应了一声,就知道这人肯定没把话听进去,索性浸湿帕子在他脸上擦了一遍。
凉水过脸,程最条件反射睁开眼,一把推开钟钦,人连着帕子一块儿掉到地上。
&ldo;干嘛,你干嘛啊!吵人睡觉!&rdo;
钟钦把帕子捡起来,笑嘻嘻在手上抛着玩,&ldo;我说,程叔叔早上打电话来,你没接就打到我手机上了,他让你帮他赴个宴,好像是老朋友的生日,礼物都给你准备好了。&rdo;
&ldo;知道了。&rdo;程最眯着眼睛,恢复几分清醒,坐起来。
昨天的事差不多忘干净,他试探性问钟钦,&ldo;昨天谁送我回来的?&rdo;
他恍惚记得季鸣昶的脸,可季鸣昶这家伙怎么可能这么好心,人家忙着选妃,哪有空理他。
钟钦咳了咳准备睁眼说瞎话,认真道:&ldo;昨晚上的事你真忘了?&rdo;
&ldo;?&rdo;
&ldo;行。&rdo;钟钦了然点点头,&ldo;江医生送你回来,然后你上楼就睡觉,一直睡到现在,可以起了程少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