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你这辈子都别离开我,听见没有?”
“我是你的妻子,怎么会离开你?更何况咱们两个都有卓安了,难道你想抛弃我们母子两个?”
元琛稍稍放松了些,一手摸着秦妙的脸,眼神时而温和时而阴鸷。
“即使是死,我也不会放你离开。”
“好!好!好!”秦妙现在将元琛当成一个孩子哄着,低声许诺道:
“就算死我也不离开你好不好?”
得了秦妙的保证,元琛的气息平稳了几分,但仍是紧紧抱着秦妙。
在男人的怀抱中。秦妙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那日生完卓安后,只用巾子草草擦了一遍,把血迹给擦干了,但还是带了些味道。
坐月子时女子不能洗澡,否则若是留下病根儿的话,日后受苦的就是她了。
秦妙因为替晋文帝挡了一刀,身子骨儿本就算不上好,生卓安的时候又险象环生,伤了元气,根本不能沾水。
“快点放开,我身上脏的很。”
忍了又忍,秦妙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元琛闻到了秦妙身上的血腥味,但他却并不觉得难闻,毕竟之前打仗的时候,有时候几个月都不能洗澡,人身上的汗味儿与血腥气混合在一起,比秦妙身上的味道还要重,元琛又怎么会嫌弃?
“不脏。”元琛闷声道,好像怕秦妙不信似的,还用力在女人的脖颈处嗅了嗅,将秦妙闹了个大红脸。
“算了,你要抱着就抱着吧。”
秦妙实在是拿元琛没有办法,也只能由着男人胡闹了。
“那我今晚留在主卧,不去书房里。”
“那你睡在哪儿?”秦妙问。
“咱们屋里的炕宽的很,住两个人绰绰有余,又何必非要赶我去书房?”
秦妙以往见过女子坐月子的模样,身上满是脏污,因为一个月都不能洗头发,头发油成一缕一缕的,散发的难闻的味道。
留元琛住在主卧中,已经是秦妙的底线了,若是还与他同床共枕,秦妙是万万接受不了的。
“你要么睡在书房,要么睡在外间儿,自己选吧。”
沉吟了好一会,元琛最后不得不让步,垂头丧气道:“外间吧。”
“好了,你去派人将齐君筱给接回来,要是再耽搁的话,恐怕刘家就等不起了。”
元琛点头,有些不舍得放开女人的身体,鹰眸盯着秦妙,站在床边好一会,才离开了主卧。
因为秦妙的话,元琛当即就派人去了明月庵。
此时此刻,齐君筱正在庵堂中抄佛经,她的性子本就娇蛮。之前刚到庵堂时,还得罪了慧清那个小人,现在待在冰冷地暗室中,得将《金刚经》抄写十遍,才能离开。
两手被冻得通红皲裂,齐君筱却不敢停笔,在明月庵中呆了几个月,她吃了无数苦头,知道自己若是今夜不将《金刚经》给抄完,恐怕就得呆在暗室中过夜了。
这里冷的刺骨,又没有炭火,若是睡上一夜,说不定得去了半条命。
用力搓着自己粗糙的手指,齐君筱眼中划过一丝愤恨,等她离开明月庵后,定然会杀了慧清那老贼尼!
正在此时,暗室的门被人推了开,齐君筱转过头,看到了之前将她送到明月庵的那个死士。
眼中迸发出欣喜之色,齐君筱顾不上桌上的《金刚经》,急忙冲到了门口,两手死死攥住男人的衣袖,面庞兴奋到了扭曲的程度,问:
“你是不是要接我回去?”
死士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