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莱莱眼巴巴地盯着他:“都这样了还不高兴吗?”
赤司抬起头,他唇瓣红润,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少女的领口。
“我会把它带走,烧掉。”
莱莱心头错愕。
占有欲这样强烈吗,都不允许有人画她。
少女露出惊愕的表情,像是被吓到了,又可怜兮兮地:“随你”
征十郎抬起莱莱的脸,凑近一寸一寸地看,像是在评估她话语的可信度。
莱莱乖巧地眨眨眼。
赤司低头一笑。
“真可爱啊。”
征十郎最终没有带走那幅画。
但是莱莱也再不敢看那幅画了。
她想让女佣把画放进了雪原吉世的储藏室里,那里尘封着成百上千的画作,被放进去的话,莱莱也不会再去找。
就这样吧她略微有些哀伤地想。
这哀伤无关任何情愫,只是单纯地觉得那幅画真的很好看。
但是,画和人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当然是征十郎重要。
看着征十郎上车前对她遥遥一笑的清俊脸庞,莱莱好像突然就明白了。
征十郎之所以没有再带走那幅画,正是因为,他已经知晓莱莱接下来会这样做。
那幅画作一旦被收入雪原吉世的储藏室里,像一滴水汇入大海,莱莱再也不会去找它了。
他带走和她主动不要,有本质的区别。
但是那天晚上,莱莱就做了一个很奇怪很奇怪的梦。
和爸爸妈妈道完晚安,莱莱就乖乖地爬上床睡觉。
只要莱莱的小嘴巴不再开口说话,整栋妹山宅就会一下子变得非常安静。
已经晚上九点,爸爸要陪妈妈去法国采风,他们马上就要去机场,莱莱向他们索要了漂亮裙子和最近感兴趣的美妆用品,隔着房门,朦胧间,少女只能听见爸爸好像在和妈妈说起“订婚”、“高中”、“大学”这种字眼。
嗯还有“征十郎”。
莱莱的嘴角下意识翘了翘。
明天晚上已经和征十郎约好了去看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