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好。
他明明说了好的。
那为什么就没去呢。
是被争吵的家庭环境影响太深,还是因为他父亲指着鼻子让他滚回旧金山?
他看到温知予发来消息时就坐在车里。春澜街三十二中的校门外,他的车停在那里,哪怕再往前开出两百米就是她家巷口,他会看见等在门外高兴雀跃的女孩。
静坐几十分钟细想很久,他还是走了。
他想,算了。他这样的人,能给得了她未来吗,他们的明天可以更好吗,也许那姑娘值得更好的。
他在雪场万众瞩目时并不雀跃,他憋了满心的情绪,他想释放。
当半空转体置于明亮天际下时他闭着眼,竟想到了温知予。
她温温软软的声音说,顾谈隽。
心脏骤然紧缩。
他轻声说:“忘了。”
张嘉茂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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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月似乎过得特别快。
温知予感觉没怎么忙就差不多要结束了,偶尔和朋友还感慨:“今年也太快了,几个周末一过就是一个月,一年又要过了。”
朋友说:“是啊,今年不休假一下去哪玩玩?”
温知予笑着摇了摇头。
去年也是说去玩,结果跟时临差点玩完。
“跟男朋友一起嘛,泡温泉。”
“男朋友。”温知予抬手挠了挠头,想想说:“算了,还是不和男人玩了,咱们去唱K吧。”
温知予直到那年都还很喜欢唱K呢,以前上学时候保留的爱好到现在也延续了,有时下班实在不知道干什么就去开个包间,几个女生抱着酒瓶唱个烂醉。
比跟男人玩好。
开了个房,一进去姚卉搭住她的肩问:“知予,最近和施星晖怎么样啊。”
温知予在点歌:“不都是那样。”
“都那样是哪样,看你们上次还吃饭我老差点以为要结婚了。”
“没,就是寻常吃饭。”
其实上次过完生日他俩又一阵没联系了,可能平时忙着就发个早晚安的,忘了就不发。说实话温知予自己都要忘了。
施星晖那个人挺好的。
抛去其他一切因素,他是个很好的朋友,优秀,谦逊,体贴。处处周道,可就是太过于朋友了,相敬如宾,礼貌客气。
有时温知予真在想呢,好像真是勉强撮合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