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茜玲一想到唐朗一个大高个跟几岁小娃娃抢这个的画面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目光很是揶揄地打量着他。
唐朗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也知道肯定没想什么正经的。
“上次那捧被我吃了,味道没那么好,这个从山坳里摘来的,你尝尝。”唐朗一本正经,那模样好像在说上次我拿了你品质不太好的,这一次我还给你品质好的,你半点没亏。
邹茜玲听了心里只有“骗人”两个字,明明上次自己吃了一颗还说不错呢。
脸上却是笑意连连,小酒窝都显得乖巧,“唐大哥你真是好人,谢谢你。”然后在话音落下的下一秒,就把篮子递了回去,“但是我不能收,你说过不能随意接受男人送的东西,我都记得呢。”
桃花眼狡黠地眨了下,一副我有好好听话有记住你说的话的模样,乖巧得可爱。
唐朗:……
“咳,我送你的可以接受。”好一会唐朗才说道。
“为什么?难道唐大哥不是男人吗?”邹茜玲继续天真可爱,说出来的话却是要气死人不偿命。
唐朗的凤眸眼尾上挑,收敛的气势又有要散开来的趋势。
邹茜玲见好就停,果断收回手,语气轻快道,“好啦开个玩笑,谢谢唐大哥的回礼,我很喜欢。”
唐朗的气势这才停止逸散。
“明天我要回部队去,为了防止你趁我不在跑去别的地方去,以后每个月要寄一封信,这是地址,你收好。”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对折过的纸放在篮子上,然后不等邹茜玲反驳,转身就迈着大长腿离开了。
邹茜玲低头看了那张纸,又看了唐朗远去的背影,桃花眼瞪得大大的,她刚刚是不是幻听了?以后每一个月都要寄一封信过去部队?不是说好了她已经落户到村子不会跑了吗?还是要监督自己是吧?
啊啊啊!邹茜玲好想尖叫再让纪燕珊把那人捆了揍一顿,她现在知道来到这个世界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是什么了,那就是在那天出门拦住了唐朗的车,把自己搞得晕车不说,还有了今天的麻烦。
不同于她的郁闷,送出了回礼并留下了地址的唐朗心情不错,又想到刚刚邹茜玲瞪大眼睛一副懵掉的样子,心里就跟被羽毛撩拨过一样痒痒的,要不是还记着男女有别,真想抓过来揉一揉脑袋,这比参加那些具有挑战性的任务还来得令他心潮澎湃。
小姑娘真是太有趣了。
邹茜玲:呵。
——
“社长,刚刚那人找你干啥吖。”一回到家里,纪燕珊就忍不住八卦凑了上来。
张思乐也凑上来,不过是目标明确地抢走了她手里提着的小篮子,抓起一个空心泡丢进嘴巴里,嗯,甜甜的带着微微的酸,可是很好吃。
顾一辉见状赶紧抢过她手里的小篮子,一脸嫌弃,“你咋啥都放进嘴巴里,我去给你洗洗再吃。哎,这有张纸条,陛下是不是情书啊。”说着拿起来打开一看,却见上头只写了一个地址,但是那字迹倒是大气锋利,见字如人,几乎瞬间就想到了傍晚等在这路口的男人,脸上的表情顿时贼兮兮的,像是发现啥重大奸情一样。
“陛下,这篮子是那唐朗送的?还有这地址?人家上班,不,部队的地儿?”
闻言四双眼睛都投射过来,包括看着最为文静佛系的梁晓雪,脸上尽是八卦的气息。
邹茜玲翻了个白眼,“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没有八卦没有奸情,就是有点儿小麻烦,不过不碍事,以后骨灰你就每月写封信,然后寄到这个地址上,麻烦就迎刃而解了。”
她没有打算把唐朗怀疑他们来历身份的事情说出来,这事没必要让他们跟着烦恼担心,而且现在问题也不大,每个月写封信过去报备方位就行,时间久了他应该就不会再怀疑自己有什么不对的。
这样想着邹茜玲心情又轻松了起来,不就是写信吗?那有啥难,只要去买好了信封信纸油票,到时候每个月让顾一辉寄一封出去就成了。
只是八卦了一下就领了个写信活的顾一辉:……好想打死她哦可是我不敢。
不过邹茜玲这副不在意的模样倒是让他们相信确实没有什么八卦了。
“唉,说来我们也是可怜,从前那么多人追求陛下给陛下送花送美食送礼物咱都淡定得不得了,而现在只是有个疑似追求者咱就这么激动,看来这年头还真是娱乐缺乏,我这么淡定正经的人都变了。”顾一辉故作感慨,而后成功接收四对白眼,呵呵,要是信了你的话这么多年交情就白费了,谁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啊。
当年别说是邹茜玲,就是纪燕珊有人追求他都要贼兮兮地八卦一遍,哪来正经淡定可言。
说说闹闹,这个话题倒是揭了过去,顾一辉将一篮子空心泡找来盆子洗干净,大家当作饭后小水果分了吃了,那空篮子邹茜玲让顾一辉吊到屋檐下,想着等它风干了褪色那铁定也是好看的。
边吃边商量干旱的事。现在是干旱的第一年,这些地方山多树多,也有河流和小溪,地下水资源貌似还算丰富。顾一辉到村里转了一圈,他有了金手指之后对水的感知也比较敏感,大概掌握了这山村的水源分布,按照他的推测来看,这小山村若是这三年不要种那么多耗水的作物例如水稻,那应该是能渡过这三年干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