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法人代表……”陈母顿了顿,似乎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事情。
&esp;&esp;法人代表什么也不是,除了担责任,根本就不能分钱。
&esp;&esp;而且……贺氏集团都亏损大半年了,她不往里面填钱就好了,怎么可能还拿钱出来?
&esp;&esp;正巧这时,一束车灯照了过来,还有两声“滴滴”的喇叭。
&esp;&esp;陈和颂道:“您还是等着贺叔叔‘火葬场’吧,坚持一下,他马上会回来找您的,我先走了。”
&esp;&esp;祝青臣骑着车在他面前停下,陈和颂爬上车,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esp;&esp;祝青臣问:“怎么样?”
&esp;&esp;“没事。”陈和颂道,“麻烦祝老师了,我请祝老师去前面吃烧烤吧。”
&esp;&esp;“好啊。”
&esp;&esp;露天的烧烤大排档里,祝青臣穿着短袖短裤,蹬着拖鞋,啃着小羊排。
&esp;&esp;祝青臣很欣慰:“你学会向老师求助了。我记得一年前,你连派出所都是自己去的,根本不敢给我打电话,还说不想麻烦我。”
&esp;&esp;陈和颂脸红了一下,连忙转移话题:“我过几天也去提一辆小电驴,要麻烦祝老师教我了。”
&esp;&esp;“没问题!”祝青臣挥了一下羊肋骨,“包在我身上。”
&esp;&esp;系统不由地皱起小球:“他自己都学了一个星期,一个敢学一个敢教。”
&esp;&esp;
&esp;&esp;因为住址暴露了,未免麻烦,陈和颂又租了一个小单间——
&esp;&esp;在谢家别墅里。
&esp;&esp;谢朝以每个月八百的价格租给他一个房间,虽然位置有点偏,但是安保很好。
&esp;&esp;搬东西那天,陈母又找上了门。
&esp;&esp;她应该把身上能卖钱的东西都卖掉了,现在只穿着最普通的衣服,扎着头发,全然不像是从前的贺夫人。
&esp;&esp;看来贺叔叔还没有“追妻火葬场”,她还要再耐心等一会儿。
&esp;&esp;她堵在小区门前:“小颂……”
&esp;&esp;陈和颂淡淡道:“您今年才五十岁,我还没有赡养您的义务,您放心,等您到了法定年龄,我会给您打钱的。”
&esp;&esp;“小颂,妈知道错了。”陈母搓着手,“妈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帮帮妈妈好不好?妈连饭都吃不上了。”
&esp;&esp;“不好。”陈和颂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她,没有犹豫。
&esp;&esp;陈母脸色一变,刚要发作,就听见陈和颂道:“我之前求您帮帮我的时候,您也是这样说的。”
&esp;&esp;“您可以去端盘子、做收银员,总有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您今年五十岁,而不是五百岁。”
&esp;&esp;谢朝坐在车里,放下车窗,催促道:“陈和颂,你好了没有?”
&esp;&esp;陈和颂推着行李箱,要绕过陈母。
&esp;&esp;陈母脸色惨白,转过头,朝转角处喊了一声:“小屿!你过来吧,阿姨实在是劝不动他了!”
&esp;&esp;陈和颂停下脚步,转头看去。
&esp;&esp;贺屿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
&esp;&esp;陈和颂看了一眼母亲:“这就是您说的,您知道错了。您总是这样,一边说着知道错了,一边毫不犹豫地出卖我。”
&esp;&esp;她明知道贺屿会欺负陈和颂,却还是把陈和颂的住址告诉给贺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