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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白临走后,靳行不多时便又重回殿中。
闻炀懒洋洋扫视一眼,拂袖,“不必多礼。”
靳行仍是恭恭敬敬一礼,“见过尊主。”
知他仿佛任何事都是这般执拗的性子,闻炀也不再多说,随即正了正身形,“本尊要前往魇魔门一趟,你随本尊一起。”
靳行抬眸,黑曜般的眸子定定看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神色尤为专注,“是。”
魇魔门是在一处被魇狱火遍布的山谷,入目皆是一片烈焰红光,寸草不生,而魇魔门则在山谷的最深处。
传言魇狱火能够焚烧任何魔物,修为高深的魔族或许能够在魇狱火的焚烧下坚持一二,修为低微者根本毫无抵抗之力,久而久之,便也没有魔族会再到此处来。
再者,此地早已被闻炀设下禁制、亦无人能够涉足于此,故而他将魔兽镇压在此的消息一直无人得知。
此时此刻,闻炀御空而立,衣袂翻飞,轻束着的乌发随微风拂过时飘动,却分毫不显凌乱。
魔气于他周身萦绕,带起阵阵罡风、割裂察觉到外人入。侵后朝他涌来的魇狱火。
瞥了眼确实毫无异状的山谷,闻炀唇线缓缓抿直,冲他身后的靳行命令道:“你且在此等候。”
靳行领命,如一个只知听命而不懂反抗的提线木偶,全然听从闻炀的吩咐。
眼下,他正如一尊石化的雕像,寸步不离的守候在他得到命令的地方。
闻炀对靳行最为满意的也便是这点,没有疑问惟有服从,只听他一人号令,给予绝对的忠诚。
这便是他的总护法。
有靳行在外守候,闻炀便径直往山谷深处而去,入得魇魔门,在他进入门内的一瞬,冲天的嘶吼声顷刻传入耳畔。
是牠们感知到了囚禁牠们的人来了。
闻炀眸色冰冷,面具下露出的下颚线条愈显冷硬,沿着声音发出的地方,闻炀走过一条暗道,几点魇狱火照亮周遭的环境,只见暗道两旁怪石嶙峋,点点火光的映照下、投射出狰狞又丑陋的阴影。
明明被魇狱火焚烧,这些魔兽却依旧苟延残喘至今。
还没死透……
***
闻炀冷着面色从魇魔门出来时,靳行仍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立在那里。
“回去。”闻炀沉声道。
折返魔殿,闻炀遣退殿外守卫,独自一人待在殿中,靳行亦被他遣走。
这是尊主每次从魇魔门时都会出现的状态,靳行默默退出魔宫。
过一日就好了,他想。
只是这次似乎有些不同,一日后靳行都未受召见,及至白临不知何时玩够回来兀自入了魔宫才发觉尊主竟不在魔殿中。
“嗯?闻炀叔叔去哪了……”白临乜了眼靳行,“木头,你不知道?”
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背地里依旧我行我素,阳奉阴违这一招白临总是驾轻就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