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竹看着弟弟气成河豚的小胖脸,心中就十分高兴,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十分亢奋,就想要逮着个人欺负一下。
宋师竹眼睛里跳跃着激动的光芒,封恒从来就没有看到她这一面,带着狡黠的可爱,他忍不住弯了嘴角。
宋师柏也看出了姐姐这种恶趣味,他撇了撇嘴,不跟这等已婚妇人计较。
直到喝了酒歇下,宋师竹心情还是十分亢奋。她今夜多喝了几杯,脸上有些红扑扑的酒晕,看起来十分诱人。
封恒帮她脱了衣裳,脱了鞋袜,脱下了头上的簪钗,宋师竹看他一直慢吞吞的,还以为封恒也有些醉了。
没想到等到两人睡到榻上,封恒抬起她的下巴,头一低,就用吻将她所有的激动都吞噬了。
宋师竹看着他在眼前放大的俊脸,被他的凶猛弄得有些懵,可来不及反应,浑身就都发软起来。因着酒意,她眼里染上水光,所有的理智都神飞天外。
只看着封恒将两人的里衣都褪尽,到了最后,她整个人几乎都要烧起来了,幸好封恒还记着她刚出月子,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宋师竹温顺地窝在封恒怀里,想着封恒刚才的强势,突然笑:“我还以为你不激动呢。”今日封恒在外人面前一直彬彬有礼,就算吃晚饭时,她那么话唠都没见他一块爆发,没想到是在这里等着了。
“这是个喜事。我当然也激动。”封恒朝她露出一个笑容。十年寒窗苦读,读书人最想要的就是这一刻了。
宋师竹觉得他激动的方式有些奇怪,他在她额上、鼻子上、嘴上缓缓亲了下去,触不及防间,又经历了另一场狂风暴雨式的亲热,这一回的缱绻缠绵更加让她难耐。
她觉得今夜的封恒跟平常的他有些不太一样,就像今日这场喜事完全逼出他所有霸道,直让宋师竹心间发酵出许多不一般的滋味,直到天明才缓缓止住。
一早起来,她还有些不大适应,昨夜两人什么都做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做。早膳时,她一直把目光放在封恒身上,封恒却和平常别无二致,笑起来也十分温柔。
吃完早饭,封恒就和一群小的收拾收拾去了省城参加鹿鸣宴。
一同过去的还有李舅舅。昨日封家被道贺的人弄得水泄不通,到了傍晚才有空打听李玉隐的情况,听到李家也有报喜人上门的消息时,一家人也很为舅舅高兴。
李舅舅一早就跟了封恒的马车到省城接儿子去了。李舅母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就过来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舅母走路时脚下都生风。
她好笑地看着满脸郁闷的外甥女,喜姐儿太小不能外出,宋师竹不舍得把闺女独自留下,只得依依不舍地看着这群大小男人出门。
她笑:“我看你们这么黏糊,日后要是外甥女婿上京赴考,你还要跟着一块过去吗?”
当然是一块去的。宋师竹的眼神如是说道,反而把李舅母弄得无话可说。
李氏早就知道这闺女女婿的决定,她摇头笑道:“他们年轻人自己有主意呢。”
李舅母听小姑子这么说,就知道外甥女这是打算跟着一块上京了。因着儿子走得也是科举仕途,李舅母也知道会试在今年九月。
趁着宋师竹到隔间喂孩子的空档,李舅母压低声音道:“喜姐儿才刚满月,这么小就跟着他们一块出门,太颠簸了怕是不太好。”
“听说打算跟着李先生的车马一块上京,李老太太身边带着大夫呢。”李氏道。
她其实心里也不大赞同闺女带着外孙女千里迢迢一块上京,但是她也说不出让他们小夫妻分开的话来。
李舅母与李氏做了一辈子的姑嫂,一下子就知道小姑子在担心什么,她顿了一下:“……我听说好些学子鹿鸣宴后,都会相约一块去喝花酒呢。”外甥女婿中的是解元,那些姐儿可最喜欢这等有才的学子了。
李氏叹:“去不去的,也不是我们能拉着的。”
这种事情她最有体会。宋文胜几十年守身如玉,除了族规所限外,也是两人感情要好。自个生的闺女她最了解,若是女婿在这上头略有出格,这两人以后都是好不了的。
李舅母笑:“这回有你大哥和柏哥儿几个跟着过去,我看也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
李舅舅虽然自个在女色上不行,但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外甥女婿做对不起外甥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