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在边上不时出声,说汪盐要是有急事他可以送她过去。
孙施惠像是听到了什么,电话那头轻飘飘笑了下,“汪盐,你果然、”急吼吼的声音临时又压制了下去,径直问她,“你还要过来吗?”
“好,我过去。”
孙施惠这个狗家伙,说他后面还有个酒局,原本是打算先安排她再去和对方碰头的。既然汪盐放鸽子在前,“那么,你过来找我吧。”
汪盐这头急吼吼收拾东西要走,秦家阿姐说什么都要弟弟送一下。
秦远也表示车子就在对面的停车场,出去很方便。
汪盐这着急忙活地也不高兴推辞了,由着秦远特地送了她一趟,一路过去,车里秦远和她聊天,她也显得淡淡的。
到了目的地,是个酒庄餐厅。
车子泊停下来,刚才一路擦黑过来的远光灯还没来得及关,只见远远花园露台处下来一个人,身高挺拔、宽肩瘦腰。
他人没往这里来,只在台阶最低处站定了。
很显然,对方是来接汪盐的。
而副驾上的汪盐,也连说好几次谢谢。随即,摘开安全带。
秦远等副驾上的人推门那一瞬,喊住她,“汪盐,上回你问我,会不会跟相亲一两面的人结婚。”
“……”
“如果是你的话,我愿意冒进试试看。”
……
孙施惠在露台台阶边抽完手里的烟,最后看有人失魂落魄地下车而来,脸色很慌张甚至荒诞。
冷冽呼啸里,她才要张口说什么的,被云石灯下北风扑灭了。
她不说话,有人更来气,揪着她的手臂,拎她上楼。
汪盐纯粹是被秦先生给唐突到了,再从冷风里往暖室里走,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打起嗝来,一声连一声的,洋相不说,还被孙施惠拎着走。
二楼东南隅的一处包厢里,一进里,就看到了孙津明在靠窗的沙发上坐着,今晚约的客人正在倒时差,正好延迟到九点。
眼下,时间还没到。
施惠说有事要忙,晚点到,八点半倒也提前来了。
孙津明丢开手里的书,才要起身和他说话,只见施惠冷着一张脸,手上提溜着一人,盐盐。
某人也不管他那个便宜堂叔说什么,只拎着汪盐往包厢里的里间走。
里间是个休息室,也可以供客人化妆、换衣服。
汪盐被人牵引着,随即手臂上的力道一松,她被往里头丢一般地,趔趄了步。
等她站定,扭头才要骂孙施惠,你又抽什么疯?
只听到黑暗的感观里,有人“啪”地把门反锁了,他再伸手揿墙面上的开关,光和他的话一起发生,“汪盐,是不是我先和你约的?你再答应别人,你知道这叫什么?……跳单,事二主,一脚踏两船。”
汪盐……被他吓得……打嗝都突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