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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安排好又如何
宁当好命提线偶
谁愿意吃苦头?
谁愿意吃苦头?”
乐声终于停下的时候,俞沅也重新站直,他头稍仰起,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沾湿了些,他正用力呼吸,胸膛微微上下起伏,仿佛真是一个刚完成了一场仪式的乩童。
不知是神明还是邪灵总算从他身上离去,他还是原来那个俞沅。
他向台下观众挥手,引来一众他的“信徒”几乎要掀翻屋顶的欢呼。
当然李萤心也在其中。
李萤心双手交叉捂在嘴边,他想如果俞沅看下来能看清他的脸,会看见他的双眼比以往都要湿润。
即便是他自己写的歌,每个音符和唱词他都烂熟于心,是他参与了录制的歌,他事前也听过好多遍,但他还是……
李萤心还是难以自抑地在这场演出里乖乖献上自己的心脏任俞沅攥紧,也成为了俞沅的信徒。
此刻他不关心神明,也不关心求神拜佛的人,他只是注视着被歌里这些苦痛又疯狂的意志占据神思,并将之变为歌声的俞沅,他觉得他的疼痛和歇斯底里都好迷人,而不仅仅是有一把好声音而已。
主持人上台来,照例说了些套话,随后让俞沅介绍一下刚才表演的这首歌。
俞沅如今应付各种需要发言的场景都十分自如,早已不是当初一被cue就望向身边找哥哥求助的弱小主唱,何况该怎么说说些什么也是和团队一起商量好的。
俞沅:“刚才为大家带来的是我的新歌《神意》,神明的意志。”
他又说了一些这首歌想表达一些什么什么,讽刺一些什么什么,舞台和妆造分别有些什么含义,说第一次尝试这种风格也有点紧张希望大家会喜欢云云。
俞沅接着说:“其实我也是会向神明许愿的人。”
这句不是提前安排好的,主持人一怔,但好在也不是什么奇怪的话,节目也不是直播,她很快接上去问:“哦?那俞沅许了什么愿呢?”
“前段时间去鲤州巡演,拜了妈祖,”俞沅望向观众席某处,“许愿以前我所有歌的创作人水晶老师能继续给我写歌,不然的话我的新专辑就要开天窗了,因为以前我们互相发过誓的,他说他要承包我所有的歌,我也只想唱他写的歌。”
他说这话带着开玩笑的语气,台下观众也配合地笑,主持人说:“那看来妈祖是实现了你的心愿了。”
俞沅说:“是啊,真的很谢谢妈祖吧,大家如果觉得这首歌……甚至我之前别的歌有点好听的话,那其中有百分之五十五的功劳是水晶老师的,先有他写了歌,我才有歌可唱。”
主持人:“那剩下的百分之四十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