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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了试柏树弓的张力,我觉得还满意。放下弓,又拿起石块,去砍灌木的枝条,剔光叶子,磨尖了小头,做成了十来支箭。完成这些之后,我又将一段绳子捆扎在腰间,斜背了弓,背插了箭,来回走了走,故意往林子里钻了钻,觉得还不算碍事,这才取下弓和箭,解了藤条,去林中松针上一躺,舒服地打呼噜去了。
我一觉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山里的夜可真静,静得连心跳的咚咚声都大得惊人,像天雷,猛烈地击打着胸膛。我蜷曲了身子,山中的夜凉如水,要在山下,这时候保不定有多少人因为炎热睡不着呢,可我却不得不蜷紧了身子来抵抗寒冷。
我靠,真想生一堆火烤烤!
这无异于痴人说梦,我自己也明白,我现在是惟恐暴露自己的行藏,非但不能生火,就算能生火,我也生不了哇。钻木取火或是燧石取火?那得有条件啊,这是夜晚,到哪弄枯木干苔藓?别一个不小心,一脚踩空,摔下悬崖,一下子就交代了自己;或是一脚踩实,落在毒蛇或者蝎子之类毒物身上,给那些家伙咬上一口或者钳那么一下,那可就不好玩了。冷就冷吧,只要心里有团火就不怕了。
我这样安慰着自己,翻了个身,心里默念着数字,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朦胧中,我感觉脖子上出奇的凉,出奇地痒,心里顿时一惊!奶奶!该死的蛇,老子这么冷了,你他娘的竟然还来讨老子的便宜!
一条大拇指粗细的烂草蛇缠在我的脖子上,正借我的脖子取暖呢。晨曦里,山中雾气弥漫,潮湿而寒冷,连烂草蛇都抗拒不了这寒气,要借人的体温御寒。
烂草蛇学名什么,我不知道。这种蛇常常在烂草堆里出没,颜色也像腐烂的稻草一般,所以被人叫做烂草蛇。烂草蛇毒性不弱,人被它咬一口虽然不至于立即毙命,但时间拖长了,得不到治疗,死人的事也曾发生过。我当然知道它的厉害,而且也知道自己要是被咬了,那是绝对拖再久也没法救治的,所以我不敢去招惹它。
奶奶!老子就算是怕你吧!
也许烂草蛇发现我已经醒了,再睡在我脖子上有些不厚道吧?那家伙竟然睡醒了似的,懒洋洋地爬下脖子,准备走了。我见烂草蛇要走,心里冷笑:这样就走?不给个说法?心里想着,出手如电,早已抓住了烂草蛇的尾巴!
烂草蛇尾巴被抓,身子猛地一个回环,张嘴就咬!
我岂能让它咬着?提着烂草蛇,用力将蛇身子猛抖,顿时就将它弯曲过来的身子给抖了个笔直,再弯不过来了。
“靠,老子正好火气大,你倒来给老子清火来了!”我笑骂着,一手提着蛇,一手拿起一支箭,在蛇肚子上比画了一阵,一箭刺了进去。蛇皮并不厚,被我这一刺,箭尖顿时就刺了进去。箭尖刺进蛇皮,我忙倒过箭杆,变刺为挑,将口子挑大了一些,然后双手将口子一撕,一枚暗绿色的蛇胆就滚了出来。
我将蛇胆剥离下来,头一仰,嘴一张,就将胆整个儿吞进了肚子。
我看了看蛇身子,心里真是不舍:多好的美味啊,我竟然都不能吃!因为我没有吃生蛇肉的概念!要是敢生火,我准把这家伙烤熟了下桃子,看它狗日的以后还敢不敢招惹我!其实想一想,就觉得自己有多好笑,人家死都死了,还如何来招惹你!
骂完了烂草蛇,我又骂起了姓廖的两兄弟,发着血誓,要报仇雪恨什么的。
我扔掉没了胆的死蛇,望了望泛着鱼肚白的方向,确定了一下方向,抓出一捧桃子来,用山泉先洗了脸,然后洗净了桃子,大口吃起了早餐。吃饱之后,带了弓和箭,提了笼子,再次没入了林海。
情欲之旅 第十八章 挟持人质
作者:唳天纸鸢
天空一片蓝,显得特别清亮,偶尔一只大鸟飞过,在蓝天上划下一道优美的弧线。呱呱的鸟叫,便会在空荡荡的山谷回响。
我望了望天空,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将毒辣的阳光烘烤着大地。但我并不感到热。在密林中穿行,我不用考虑会被太阳晒着。但我却时不时抬头,去看天空。我不是要根据太阳确定方向,也不是要确定是否到了午饭时间。
直到一阵轰隆隆的马达声从远远的天空传来,便不再去看天空了。
我朝着密林的更深处跑去,速度之快,有如脱兔。但很明显,这不是一种从容的晨练,而是一种基于畏惧的逃逸。因为分明感到了内心的惶恐!
我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警察们一定向军区求援了,远远而来的轰鸣,正是直升飞机的马达声和机翼的破空声。
奶奶!军区的直升机,来得可真他娘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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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心里骂着娘,一边朝密林深处跑去。要想躲避飞机,遁入密林是最好的选择。
飞机轰鸣的声音越来越大,很快就飞到了我身后不远的空中。
我闪身躲进了一片林子,心里咚咚直跳。我看了看身后的天空,还好,飞机被挡在了视线之外。林子很密,头顶是黑压压的树冠,像乌云堆积,把天空完全遮没了。我放下了心,飞机上的人要想发现他,除非带上红外线望远镜。
红外线望远镜?一想到这,我的心脏再次咚咚地跳了起来。奶奶,现在这个社会,红外线望远镜可不是什么稀缺货!
林子外飞机不停地徘徊,难道他们真有红外线望远镜?
飞机上的家伙确实像已经发现了我似的,在附近盘旋了一阵,并不立即飞走,后来干脆在林外一片空地上空悬停下来,像要下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