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听后叹了口气,路远白的症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路先生接下来我会给您一段自我舒缓的时间,之后在对您进行问话。”
现在路远白不愿说以前的事,医生给对方一个自我的空间,等对方平复了看看能不能问出话来。
说着心理医生就离开诊断室去了隔间。
一时间诊断室内只留下路远白一人坐在椅子上。
路远白看着病历表上自己的名字,久久没有动作。
他以前身上也没有这么多毛病,但现在好似已经成了一个药罐子。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路远白也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十八岁那年路远白刚入娱乐圈时,内心深处也还是那个从小被娇惯养长大的小少爷,没见过什么人间疾苦,但是进圈两年后就已经把这世间的苦楚都看见甚至感受过了一遍。
当时二十岁的路远白还是相信这世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的。
那时的路远白疯狂工作挣钱,不仅仅是打官司的钱,母亲因为婚姻这件事受了不少打击,不论是沈康勇那个男人还是娘家那边都在逼迫这个可怜的女人。
让她不要不识好歹的忍下去,渐渐身体上也出了些毛病。
那时路远白身心交瘁只希望自己能快速有能力挣到钱。
当时路远白刚拍完张导电影里的一个小角色,但是电影还没上映他也还没爆红,在这名利场的娱乐圈也可谓是寸步难行。
因为母亲的身体状况他去求过路家,当初路晚芳陪沈康勇这个穷小子白手起家吃了不少苦,富裕起来后娘家这边也依附着女儿过着,做了不少生意也小有所得很是富裕。
然而就当路远白想要上门开口借钱的时候却被拒之门外。
“远白你走吧,我们没钱借给你,你妈妈的病也不是什么大病用不着什么钱。”
看着面前黑着脸语气冷漠的舅舅路远白头一次感到陌生,跟以往不一样,以前路远白陪着路晚芳回娘家时他们可不是这番模样。
他们总是笑着看着自己,陪着他玩闹感情也一向很好。
“舅舅我妈的病是心病所导致的,治疗也不能拖延我希望您能……”
路远白刚上前一步抓住路祠的手臂,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把甩开,“什么心不心病的,我看她就是娇气,不就男人外面又有了个窝吗,又不是什么大事一天天要死要活的还要离婚,真是脑子被砸了!”
路远白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还有你。”路祠矛头一转,“不是舅舅说你,你一个大男人小娘们唧唧的,你妈生病你就自己去赚钱不就得了向别人借什么钱,还有你现在干的那些抛头露面的事说出去我都嫌丢人。”
“回头你告诉你妈,现在这样也是她活该自己作的,叫她想通了赶紧回沈家,别给脸不要脸。”
路远白一双桃花眼猩红的看着眼前的人,手紧紧握成了拳“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母亲。”
路远白愤怒到了极点,上前抓住路祠的衣领,“她还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面前的人的嘴脸他从没见过,好似面前站着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畜生一样。
“你之前仰仗着我母亲活着,现在却这么说她,你还有良心吗!”
路晚芳陪着沈康勇白手起家,之后事业也越做越大路家也借着路晚芳的光攀附着沈家活着。
之前路家也不过是个贫困的家庭在一个小城镇生活,路晚芳上面有一个哥哥下头有一个弟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中长大路晚芳活得尤为的辛苦。
而路晚芳的兄弟仗着性别压迫路晚芳,从小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东西没有路晚芳的份好似都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