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洛委屈地抿了抿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如果自己心狠手辣,性格睚眦必报,又没有被邪术影响可以成功做恶的话,他真想做个没心没肺的大恶人。
可他做不到。
赵凌空白的思绪被扑到自己怀中的陶纸打乱。
他看到陶洛弯腰去捡那盘被掰成两半的磁带,蹲在地上低头无助地想要把它们拼好。
白皙修长的脖颈一直垂着,半长的发丝遮盖了眼神。
少年没有刀,没有任何攻击性强的武器。
赵凌突然想,他也不过只是要一盘磁带。
为什么不能给他?
无论赵凌此刻心中如何的五味杂陈,纵然有话想说,陶洛都不再给他多余的视线。
此刻,白傅恒越过赵凌大步走到陶洛身边,蹲下来拍拍他的肩膀。
陶洛小声说:“我没保护好磁带,后面的事情会变得麻烦了。”
还要恢复过去的几年前的通讯记录,一点点翻找这份文件。
白傅恒揉了揉他的头发,嘿了一声:“这么短的时间,我也不一定能抢过来磁带。”
白傅恒目光深邃地看着他:“我们小洛很棒了。”
如果是自己被人冤枉拿刀伤人,可能会让陶纸感受一下什么叫做“言出必行”。
陶纸敢污蔑陶洛,是因为陶洛没有刀伤不了他。
但他不敢嘲讽自己。
因为白傅恒是真的会揍他。
白傅恒又想,可是善良和遵守法律从来就不是需要被抨击的品质。
错得又不是陶洛,而是做恶的人。
大家对无力保护自己的人所谓的生气也不过是碍于急切的关心,白傅恒不会用言语来刺激陶洛。
“别伤心了,白哥刚才也不应该离开的。”
白傅恒抱住了陶洛。
赵凌就这么看着陶洛伸出手抱紧了男人的脖颈还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陶洛鼻头发酸。
他们那群人永远笃定自己另有所图。
白傅恒把陶洛从地上搂站起来。
眼角余光瞥道了装委屈但目光狡黠的陶纸。
白傅恒手痒,看来这些年他过得很舒坦,真觉得自己是个小王子了。
白傅恒厉声道:“你说他拿刀伤你,他刀呢?”
陶纸尴尬地笑,小声反驳:“我误会了。”
白傅恒额头青筋冒起,紧握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