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浪拉着一脸懵的老板和工人,笑了笑:“我们还是先去把门按好吧。”
装门时,老板没好气地说:“简直胡说八道,没有刀非说有刀。”
工人在一边搭话:“可能是吓懵了,另外一个男生不是也发呆了吗?”
老板抓了抓脑袋:“那男孩子也是不灵光,应该要及时反驳吧。”
陈云浪抿了抿唇:“可能他觉得自己说话没人相信了吧。”
老板一边给工人递螺丝:“不太聪明啊。”
陈云浪唔了一声,忍不住笑了:“是啊,的确是一个有点笨的小朋友。”
等忙完事情就到了大晚上。
陈云浪从白傅恒手中拿到了磁带,然后各自回家,他一到家里就先把里头的曲子导出来,发给白傅恒一份。
陶洛白天争斗中,脸上被一根小木屑划了,先前不明显,现在右脸已经红肿了一条线。
白傅恒给他贴了两个创口贴。
白傅恒看了看手机:“曲子发过来了。”
陶洛听到当初被“冷藏”的曲子重现天日,兴奋地抱着白傅恒的脖子跳了跳:“哥哥你听,我以前做的曲子!”
白傅恒抱住他的腰肢,有些无奈地说:“好了,别跳了。”
白傅恒紧了紧手臂,低头看着怀中少年:“要把原本属于你的东西一点点拿回来,这是改术法的一环。”
白傅恒通过笔记本,知道了自己当初的计划。
在陶家宣布陶洛已经死亡后,自己消沉了很久。
忘记的记忆也在慢慢回炉,白傅恒说不准是车祸后遗症逐渐好转,还是邪术影响在渐渐消失。
他梦到了当年的场景。
他站在人群中,看到陶洛躺在冰凉的水池旁边。
他身上的羽绒服已经泡满了水,里头的小礼服变得湿漉漉,水中青苔和泥土黏在他的脸上。
冰冷的水,青苔泥土散发出来的腥味,发梢滴落的水珠发出的滴答声。
曾经看到他就傻笑的可爱少年安静地睡着了。
白傅恒再低头望着陶洛,鼻端充斥着洗发水的香味,衣服下是温暖的肌肤。
这是自己在转辗反侧都想要保护的少年。
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以后给陶洛和别人结婚时送出一份礼金吗?
自己打过贺倡,骂过靳总,揍过赵凌,最后还要自己给他们礼金?!
自己总得要索求一点回报。
金钱,合作……这些他都不需要。
白傅恒抱着陶洛叹了口气,其实自己上次纠结陶纸不对身边的贺倡、靳辽等人动心就想明白了。
陶纸喜欢自己没有别的原因了。
陶纸被陶洛持续影响,才喜欢上自己的。
陶洛喜欢的人是自己,却故意不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