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马上回过神来,哭喊着朝着沈伏的方向冲去:“少爷,少爷您救我!您救救奴婢!奴婢快被温姨娘打死了!”
“温姨娘从世子夫人手里抢走奴婢,日日虐待奴婢,扇了奴婢的耳光,狠狠的拔奴婢的头发!用簪子戳奴婢的手!就因为她憎恨奴婢是世子夫人的陪嫁丫鬟!”
这话一出,元氏冷笑一声:“诬陷不成,就虐待江照影的陪嫁,她的心可真狠啊!”
沈伏和沈步辙听着,父子两人脸上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错愕。
沈老夫人瞧着兰芝那副惨状,皱了皱眉,率先进了院子:“温穗穗人呢?”
温穗穗听见动静,急匆匆的出门,跪倒在了沈老夫人的面前:“老祖宗,穗穗已经知错了,穗穗日日在屋子里抄经,就是在反省自己!”
“那丫鬟到底是怎么回事?随意虐待丫鬟,可是犯法的!”沈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重了重。
特别是那丫鬟卖身契在江照影手上,若是她存心为那丫鬟撑腰,侯府都没有辩驳的余地。
温穗穗摇头,头上包着布,哭得梨花带雨,小脸煞白煞白,说话也颠三倒四:“是这丫鬟做错了事情,妾身才小惩大诫!绝没有伤的这么厉害,一定是她自己摔了一跤!”
她说完这话,又是神情慌乱的抬头,往沈步辙和沈伏的方向看了一眼,让他们父子俩能暗中为自己说话。
可沈伏瞧着温穗穗这副恐怖的模样,变得他好像都不认识了。
沈伏感觉温穗穗的模样很陌生,他整个人都好像是被钉在原地,没有说话。
沈步辙瞧着眼前这丫鬟血淋淋的样子,一想到这兰芝是江照影的陪嫁丫鬟,心里便泛起了一丝心疼。
明明温穗穗也是经历过这酷刑的人,如今却对着别人也用了这样残忍的手法……
沈步辙感受着温穗穗的目光,上前一步,不愿去看温穗穗,只是垂着眸子道。
“祖母,如今当务之急,便是要把那丫鬟带去看看大夫,等她痊愈后,再由儿子带去照影院里,再好生安慰影影。”
沈步辙这话说得是真心实意的。
陪嫁丫鬟,是自幼待在江照影身边的,若是他改日把丫鬟送去春华院,顺便还能送江照影一个顺水人情,叫她感动。
不仅能再去那春华院,甚至还有可能去尝尝那金黄金黄的炸鸡……
不知为何,许久没去,沈步辙的心里总是觉得空落落的。
沈步辙一出口,沈老夫人终于点了点头:“好,你说得对,近日你朝堂上的事情也稳妥了,是该多往春华院走走。”
沈步辙答应了下去。
温穗穗听了,不仅不生气,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心里甜丝丝的。
她觉得沈步辙是为了自己,想要转移老夫人的注意力,才甘愿救了那丫鬟,往江照影的春华院忍辱负重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