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欣然应允:“既然是哀家赐的牌坊,哀家自然是要亲自去看的。”
太后身边的嬷嬷听见这话,上前搀扶住了太后的手:“娘娘对待这位祝姑娘,倒是十分的看重。”
太后笑了,声音不轻不重,让众人听了个清楚:“有女如此,是丞相府和南阳侯府的福气啊!哀家看重这孩子的气节,自然是要多加关照的!想必她承了哀家的期待,也不会叫哀家失望。”
太后很少当众这样表露喜爱,听的沈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在场的夫人们也急急附和,将温穗穗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最后牌匾的红布还是温穗穗亲手拉掉的。
爆竹响起,红布落下,露出了“贞节牌坊”的四个大字,下方则刻上了“祝穗穗”的名字。
牌坊高大,脊梁正中安装了石雕宝瓶状葫芦攒顶,横梁之间镶嵌着莲花镂空图样,此刻在太阳下显得金光璀璨。
现场掌声雷鸣,温穗穗被众星捧月般簇拥在最中间,周围围着达官贵人,更远处还有许多百姓正在观看。
“这可是本朝的第一块贞节牌坊!”
“南阳侯府还真是双喜临门啊。”
“等得到太后这样的赞赏,从前我们是不是都误会温穗穗了?”
“什么温穗穗,她是丞相家的千金,现在要叫祝穗穗了!”
温穗穗将所有的赞扬声都尽收耳底,随后露出来了一个最端庄得体的笑容,“臣妇定当竭尽所能,不负太后娘娘的期待,做天下女子的表率。”
江照影站在人群中,仰着头看着那块的巨大的牌坊,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
沈明珠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江照影的身边,与她并排站着,也同样仰起头,仰视着温穗穗身后的牌匾。“
“如今,我们侯府也是有两块牌匾了,哦不,第一块是牌匾,第二块是牌坊,那可比牌匾重要多了。”
江照影转头,对着她笑:“可惜这两块没有一块是你沈明珠的。”
“我那牌匾不容易得,可温穗穗这牌匾或许还有法子得到:你也学她,去嫁一个比你父亲年龄还大的男子作妾,在那老男人死了时候,抱着牌位入喜堂,你也能得。”
沈明珠听着江照影的话,气的脸色都白了:“你可知什么叫物以稀为贵?你还如此心高气傲!那可是太后专门赐给温穗穗的!怎被你说的如此不堪?”
“堪不堪我倒是不太知道,可天下大概没有人比你和你母亲更懂了吧?你的母亲从前是如何在温穗穗面前受尽委屈的?”
“沈明珠,做人蠢笨不是很要紧,可若是狼心狗肺,那就罪无可恕了。”
沈明珠自然知道江照影说的是什么意思,元氏前几日开始便大病了一场,如今拖着病体接旨,可想而知她心中是有多不好过。
沈明珠紧紧的捏住了拳头:“温穗穗得到了太后的赏识,就是南阳侯府得到了太后的赏识,我母亲自然是会为了兄长忍耐,我也是!”
“至于你,你可别想弄出什么幺蛾子!马上就到吉时了,我过来,是专门来提醒你,等会儿便是婚礼了。”
“温穗穗可特地吩咐了,如今她成了你名正言顺的婆母,明日你必是要去她院子里给她敬茶!”
江照影倒是没有想到,温穗穗今日新婚,忙的脚不沾地,竟是也能分出心思来,特地刁难她。
江照影挑了挑眉:“温夫人无需担忧,这原本就是我应该做的,等明日,我定是要去给她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