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枫听到这句话,顿了顿,状似抱怨道:“苏卿问题可真多,先帝死在歌姬的肚皮上,和七郎有什么关系?”
苏卿挑起长眉,深深看他。
狠!
给堂堂一个皇帝下药,让人日夜和歌姬缠绵悱恻,一直到精疲力尽死在女人肚皮上……
这不是把皇家的脸面狠狠撕下来,往地上踩几下还吐两口唾沫吗?
苏卿心里还真生了一丝好奇:“谢家主做事不是不讲情面之人,先帝做了什么让您愤怒至此。”
谢君枫听到他这句话,似乎想起来了什么,眼神寸寸阴抑了下去,声线冷漠道:
“没什么,该走了。”
苏卿见此没再问他,压低声音:“抱歉。”
谢君枫脸色忽然春风拂面似的,对他又笑得开怀。
“苏卿又没说错话,何错之有?”
“……”阴阳怪气。
两人猫着身体从阴暗的小角落里钻出来,货箱的边缘被一双指节细长的手抓住。
苏卿打量着不远处忙碌吵闹的码头,道:“等他们搬运完毕,要摇船去往东方,既然如此……”
谢君枫接过他的话:“等搬运完之后,我们再动手。”
湖泊上的迷雾让一切蒙上细纱,隐藏在水上的船舶规模还算宏大,可见搬运的货物之多。
这里的忙碌随着雾气渐浓,逐渐止歇。
一直到差不多了,负责人开始呦呵他们赶紧上船,大汉们喘着粗气陆陆续续塌上了甲板,钻进了船内。
苏卿安静等待他们,见他们差不多了,扭头看了一下谢君枫,见他动作、言语、神态什么的都和往常无二,知道谢君枫目前状态还可以。
“上船。”苏卿掀起碍事的衣角,脚步一踏,从角落里踏上了码头边缘的栏杆,随后跳上船用手抓住了桅杆,身形飘逸的滑下。
谢君枫紧随其后,还有心情做夸夸机器:“苏卿刚才上船的风度真是迷人眼,七郎得了你……”
“谢家主,请闭嘴。”苏卿笑得斯文有礼,轻言细语道,“紧张做事的夜晚,别逼苏卿抽你。”
谢君枫不听,见隙就夸:“苏卿是有脾气的人物,能人异士脾气大些是应该的,说要抽人的苏卿风姿居然如此出尘仙雅,惹人眼的要命,我真是喜欢极了……”
苏卿怀疑他在故意恶心自己,他还有证据。
他被谢君枫气笑了,好笑又无奈:“苏卿刚刚是哪里得罪了家主吗?居然费尽心思恶心我。”
“没,逗逗你。”谢七郎越过他往前走,回头笑得愉悦,“刚刚七郎心情不愉,逗完苏卿就好多了。”
苏卿听到这句话也不生气,跟上他的步伐:“是我急于问话忘了分寸,惹得家主不悦。”
“苏卿问话没错,该问就问,七郎想回答的自然都回答给你了。”谢君枫说,“你我二人性格相合,相处时日不多但了解得深刻,维持表面的疏离太累人了,亲近些也好。”
这是在提醒苏卿,他们的距离可以更亲近一点,不用总是维持表面的礼仪和得体。
每句话都在绕三路十八弯,确实挺累的。
之前谢君枫也提过让两人亲近一点,不过苏卿那时候配合,之后照旧以礼相待。
现在的苏卿见他主动抛出橄榄枝,也顺驴下坡:“我毒嘴毒舌,家主听了别生气就好。”
“没关系,七郎脾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