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打断两人对话,对周鹤一说:“学什么武功?打打杀杀多野蛮?等我们安定下来,你还是要把书本子捡起来。”
周鹤一说:“我不,读书一点意思没有,我要学武功!”
他就不是读书的料,只要书籍一打开,就犯困!
学武功多好,可以把吴员外养的那帮狗腿子统统踩在脚底下,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揍他!
最主要的一点,他小时候也有一个江湖梦来着!
向氏说:“学点些拳脚也是好的,我生了三个儿子,虽然没一个能继承你爹衣钵,但是像鹤一这个年岁,哪个不是已经出去找活干?鹤一却连拉个平车都这么吃力,底子不好以后怎么行?”
张氏说:“我没觉得鹤一的身体哪里不好,让爹偶尔给他开些药调理调理,强身健骨不是问题。”
许大力不冷不热的说:“张嫂子大可放心,等我的腿好了,我们两家大概也是要分开的,习武不是一朝一夕,鹤一拜不了我娘子为师。”
拜不了师就好,张氏可不想以后和江黎常来常往,凶残又暴力,哪有半点妇人该有的样子!
许大力替江黎把话说了,她就没吱声!
什么玩意儿,搞得好像是她上赶子要教周鹤一习武似的。
因任俊辉伤着,还得关心一下任秀芝接下来要怎么走,毕竟人已经救了,总不能送到县里就不管。
大家一致商议,今晚在县里客栈住宿,明天一早再出城,正好这几天没日没夜的赶路,大家都很疲乏,晚上好好的睡一觉。
那种上好的客栈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只找了一家方便停靠骡车,一楼有客房的住下。
人多,要的房间也多,一楼的六间房被他们包场了。
周大夫对江黎招呼说:“我先去给任。。。。。。”
周大夫一下子没想起来任俊辉的名字。
任秀芝提醒说:“我阿哥叫任俊辉,俊秀的俊,光辉的辉。”
周大夫一拍脑门,继续对江黎说:“瞧瞧我这记性!我先进去给任俊辉诊治,晚点再去给大力施针。”
江黎说:“不着急,我们得去烧点水洗漱一番。”
江黎和周鹤一把骡车上的东西搬到客栈的院子里,周鹤一像条死狗一样靠坐在行囊边,气喘吁吁说:“累。。。。。。累死我了!”
虽然有点不中用,但到底是帮忙拉了许久平车,江黎没打击他,转身去找小厮借用客栈的东厨。
浴桶用了客栈的,主要是自己空间的浴桶太大,平车载了这么多人,再放个大浴桶委实占地方。
客栈的浴桶唯一不好的是,不知道被多少人使用过,古代不存在消毒什么的,卫生有严重问题!
江黎虽然不是那么讲究的人,但是公共的东西,有条件的话,还是尽量规避一下风险。
水烧沸,先把浴桶给烫了一遍,然后把冷水水倒入浴桶调配。
一锅热水烧出来,加冷水也不够半个浴桶,江黎嫌烧第二锅麻烦,热水不够就用空间里的来凑。
浴桶放在东厨没往屋里费事的搬,她去把许大力给推了过来,让他和许长明一起洗澡。
没有穿过的新衣服放在凳子上,江黎叮嘱说:“这里有篦子,一会洗澡的时候,你们篦一篦头发。”
许长明说:“娘,我头发里已经没有虱子了,最近一只没抓到,头皮也不痒痒。”
江黎说:“虱子没了,但是有虮子,那些虮子叮在头发上,死了也不会掉,得用篦子一次又一次的篦,直到全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