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叫人,江夫子不早就叫了?用得着带着一群学子被打的这么狼狈?
书院里的夫子,哪有这些学子好忽悠?
两个野蛮人只要再把事情说一遍,即便夫子们会向着他,心里也都明白怎么回事,他事后解释洗不白!
声誉和银钱,他选了声誉!
毕竟他是个夫子,即便山长是他堂叔,干这一行的也不能传出人品败坏,不然他以后还能教谁?
江夫子思索再三,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取出一张二十两银票握在自己手里,把今天罗嬷嬷给的五两银子递给江黎,憋屈道:“这里有五两,剩下的你说个地方,我明天送过去。”
江黎问:“你银票多大数额的?”
江夫子说:“二十两。”
江黎直接一把将二十两银票夺了过来,她不会辨认真伪,上面的繁体字都认不全,便将银票给了周鹤一:“看看真的假的。”
江夫子质问:“你该不会是要吞下我这么多银子吧?”
江黎“不屑的切”了一声,见周鹤一冲自己点头,确定是二十两的真银票,便作势从袖口掏钱,暗中从空间里拿了十两碎银子扔给江夫子。
“两清了,以后再干欺负人的事情最好别遇上我,不然就不止打一顿让你赔十五两银子这么简单了。”
学子不服气:“江夫子,我们为什么要纵容她们这种强盗?我想不通!”
周鹤一哼笑,踢了一脚问话的学子:“想不通就慢慢想,要还是想不明白,那就只能说你这种狗脑子也读不了书!”
江黎斜看江夫子,鄙夷道:“我们老江家还能出个你这样的无耻废物!”
江夫子也想说,要不是你说咱们老江家,我也没想到本家能出你这么个残暴女魔头!
等江黎和周鹤一走远,江夫子才假模假样愤怒道:“天要欲其亡,必先令其狂,此等野蛮毒辣之人,必不会有好下场!”
有学子狼狈的跌跌撞撞走到江夫子身边:“学生觉得方才就应该把书院里的人都叫出来给她们一点教训,或是直接送官,难道我们这么多人,怕了她一个泼妇不成?”
江夫子手撑着地面站起来,重新端起了师长的姿态:“我等都是文人,又是男子,怎好与泼妇论长短?”
学子们心想,江夫子就算是弥勒佛转世,度量也未免太大了点,被打了一顿,还赔了那么多钱,这都能不计较?!
江黎和周鹤一拿到了钱,心满意足的往客栈走。
天黑要宵禁,租房什么的,今天肯定是来不及了。
周鹤一问江黎:“对了大哥,下午那个罗嬷嬷为什么要针对陈阿公?你跟踪她有什么结果没?”
江黎觉得这种事情,要说也是陈朔之亲自来。
既然他选择不揭穿自己的儿子,想来心里还是有父子之情的,只是他太正直,接受不了自己的儿子三观不正,这才断绝关系。
“哦,我跟丢了,没什么结果!方才不是因为讨要赔偿才说你是我小弟?事情过了你就别叫大哥了,听着别扭。”
周鹤一突然受伤:“大哥,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不是,我没答应过要收你做小弟好吧?”
周鹤一执拗道:“我不管,我都已经叫你大哥了,就不会改口!”
“就算我同意你娘也不会同意吧?她会觉得你被我带坏了。”
“我娘做不了我的主,她同不同意不重要,我喜欢就行。”
江黎不耐:“行吧行吧,随你的便,赶紧回去,一会宵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