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念祖在市区的食知味订了个包间,为周进接风洗尘。食知味食府位于长生巷不远,营业面积不算大,楼上楼下也就四五百个平方。春节期间,大多饭店酒馆都关门歇业。其实不是老板想停业,而是招不到服务人员。春节虽然生意好,但是,多挣的钱,还不够发加班费的呢。但是,一些夫妻店,却是例外。老板掌厨,老板娘收账,家里的亲戚朋友临时充当起服务员,这样就运转起来了。食知味就是这样的。所以,从正月初二开了门,这几天,天天生意爆满。
当晚一起吃饭的,有周进、张佳密、阿念祖阿香两口子,阿伟晓晨兄妹,另外还有陈念祖族中的四位亲着。陈念祖在美国期间,家中老母都是陈家族人帮忙照应。所以,这次陈念祖也顺道把他们一并请了吃饭,打招呼,表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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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的谈资,自然少不了那天与光头强一帮人打斗的情形。
周进啊,这次多亏你了,也委屈你了。
师叔,你千万别这么说。说到底,这次他们主要是针对我,师婶和阿伟、晓晨其实是被我连累了。
周进说的是实话。但是有些话,比如打死韩永强,坐了一年牢,这些事,张佳密在场,又不好多说细说。所以,只好含糊应答。而陈念祖国听到耳里,却感到特别的舒服。他认为,周进这人,不贪功,给人留面子,很是难得。
这事儿,主要还是晓晨太冒失、太任性。你不在歌舞厅动手,会有后来的事?是不是?
爷爷,你又说我。人家欺到我头上来,我如果不还击,不是堕了你的威风了嘛?
你又胡说八道了。我都这么大岁数,马上就要死的人了,又有什么威风了?
这大过年的,嘴上死不死的,你胡说些什么?死老头子,越老越没个正经。
阿香出言嗔道。
我来告诉大家一件好玩的事。
阿伟插话说道。他就把和周进一起进澡堂子,发现的一些稀奇事,向大家作了讲述。其他人还不觉得怎么的,阿香和晓晨倒是听得云里雾里的。
这么说,那个光头强和你现在倒成了朋友了?那那天晚上,他发疯了似的,要拦路打我们干啥?
阿香说出了他的疑问。
我打我们,是受人所托。至于是谁,我还要往下查。他那天肩膀被我打脱了臼,到了医院,没有医生敢医治,说要开刀动手术复位,后来不知找了哪位中医,说是谁打的,找谁看。因此只好到看守所去找我。我给他复位了,所以他特别感谢我,因此,这么着就成了朋友。
哈哈,还有这种事?太有趣了。周进,你是怎么把他打脱了臼的?你教教我。下次,我也这么玩。
晓晨兴致上来了。
周进突然一怔。
对啊,分筋错骨手,师叔难道没有教给他们吗?
你说的是分筋错骨手吧?这是我师父杨家的独门功夫,我师父当年准备传授给我这门功夫的,只是抗战爆发了,我接到了命令,连夜开拔,所以,错过了。
陈念祖有些不无惋惜地说道。周进听后也释然了。同时,心底又是一阵感动,师父在自己还未入师门前,就把家传的独门绝技传给自己,这是多大的恩情啊!
那周进啊,说定了,你教给我。我下次遇到那个光头,再把他的胳膊拆下来,让他也来求我。
你胡闹!这门功夫,周进没有他师父的允许,怎么能擅自传给你?再说了,我看你也不适宜练这门功夫。你太急躁,不制怒,沉不住气。要不然,天要被你拆个窟窿。
周进倒是觉得陈念祖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分筋错骨手,不,应该叫杨氏分筋错骨手,如果没有师父的允许,真的不能外传。自己当初不了解情况,还说是要教给胶省师范大学的孙庆东呢。看来,只能作罢了。作为晓晨,也真的不适宜练这门功夫,不要然,三句话不对,就拆人家膀子,可就违背了武学的本义了。
有些人,真的不经念。这边正说道呢,包间的门开了,光头一手拿着酒瓶,一手端着酒杯,满睑堆笑地走了进来。
周哥,各位,我来敬杯酒。
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