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的稻子抢收完成,大豆花生也陆陆续续地收回来,期间因为怕部分家庭秋收时吃不饱还分过一次红薯。
收回来的新鲜红薯按人头分到各家,小孩老人、青壮分的数量各不相同。
不管吃好吃坏反正保证填饱肚子抢收。等公粮都交完,来年的粮种都留好就是一年的重头戏分粮。
龙口村的地理位置还是很优越,大部分都是水田且就千工坝水库的正下游,全县多少水田的水都要先经过这里。灌溉方便再加上今年老天作美,整个秋收一天雨都没有下,收成比往年都要好上许多。
等到村支书一声令下分粮,大家伙都挑着自家的箩筐,拿上大麻袋去仓库前面的晒谷坪排队。
分到的大部分都是稻子,也有少量的玉米,大豆,花生。红薯因为要二次加工才好蓄存之前挖出来就分了。每家每户都分了几百上千年的湿红薯,看上去似乎很多实际上晒干了也没有多少。
且这边气候湿冷,要想好好储藏必须切丝或切片晒干,否则放不了多久就坏了。
然后做饭的时候放晒干的红薯干一起煮,就是让人又爱又恨的红薯饭。
分粮时要一边分粮一边统计你家愿意留下多少去换粗粮?靠分的这点稻子单吃在米饭起码有半年接不上,不是农民不肯干实是产量只有这么高。袁爷爷的高收品种水稻现在还没有大面积推广。
龙口村村民真正可以大米饭吃到饱是八零年代分田到户,记得小时候听老爸说过,第一次吃白米饭时都不用菜,炫一下一碗饭下肚,那软滑香糯真的是没法形容,导致很长一段时间只要买零食他都会用大米做为衡量标准。
这个有什么好吃的,又不饱肚子,买米可以吃一整天了。。。完全继承了高爸的治家理念。
高爸做为大队长给大家联系的是一斤稻谷换3斤晒干的红薯干这是大家公认的标准。就是去粮站换最多也就是这个标准还不一定有足量的换给你。
而且高爸出面是以公对公去别的公社下的村子,有些村子山地多根本就不适合种水稻只能种这种杂粮,但现在日子比之前几年好过点人们还要想要吃些细粮所以就以粮换粮,只要报上数量就可以换回省时省力。
大家伙都没有意见可是就听到人群里有人问“大队长你家换多少?”
高爸想也没想地回答“三百斤。”
“是三百斤谷子还是三百斤红薯?”原来是叔母张满英在问高爸。
“肯定是三百斤谷子,怎么?你家换多少?”高爸还非常关心她家到底能分多少粮好心提醒他至少换一百五到两百斤的谷子,不管能不能吃好至少要让孩子们吃饱。
“我家高河说让我换一百斤,接不上到时大哥家有吃不完的分点给我们呀。”高爸现在才发现兄弟媳妇这话有点不对味。
为什么在众人面前问换多少,又说什么吃不完?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和张满英要好的中年妇人拉了拉的衣袖提醒她别乱说话,没看到众人都用鄙视的眼光看向她吗?
大众人面前让自家人下不来台,也不知她以底图个什么。
高爸做事一直都很公正众人都很服气,要不在这种时候有人特别是自家人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还不惹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