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在我身边,我就安心多了。
“嗨,谢什么。这次交流本来没有清尘的事,是我和学校提的建议。清尘无论哪方面都很优秀,这些年的职称评定中多了一个社会责任感的加分项。别说老头子市侩,知识分子也是人,我为自己的学生谋发展也正常。”
原来是这样,我说嘛,大哥要是自己做的决定,不可能隐瞒我。
我凑近教授小声说,“要是我也会这么干。”
教授因为我这句话,情绪下沉,自责地说,“但愿清尘安然无恙,不然我罪过就大了。要不是我力荐,他遇不上这种事。他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他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别这么说教授,付出和回报是相辅相承的,这是大哥必过的考验。走吧,我相信大哥,他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们去找他。”
见我反过来安慰他,教授激动的大力拍着我的肩膀,老眼含泪,重重的点头,“对,要有信心,我们走。”
我和教授互相扶持着跟在向导身边开道,最后边是身穿统一服饰的某组织的人员,清一色二十七八的小伙子,或扛或抬或拎着很多东西,看起来都不轻快。
林子巍从后边赶上来,要和我们组队。
对此我有点抵触,并不太情愿。
大哥知道他给我表白的事情,为这酸得差点把自已变成泡菜,我主动哄了好几次才平息他的醋意。若是我找到他了,却是和林子巍一起找到的,保不齐醋成什么样儿,我可不敢冒这个险。
林子巍很聪明,想来看出了我的抵触,也明白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并没有反驳我,而是说我是女生,教授年纪在那儿,遇到突发状况不好应对,好歹他年轻有力气,总是个助力。再说还有教授在呢,又不是只有我们俩,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教授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就答应了,我不能忤逆恩师,也只好同意。
天色渐渐的暗了,天边的乌云一层一层的叠加,好像又要下雨。
本就崎岖难行的山路,因为灾难变得更加难行,到处是淤泥石块和断裂的树枝,踩一脚陷下去差不多一尺深,每走一步都要耗费很大的体力。
根本找不到原来的路,我们踩着先前进山的人员留下的隐约的脚印困难的行进。
地面上铺满粘稠的泥浆,最浅的地方没过脚面,深点的直接没膝,几次险些把鞋落在泥巴里。走了不到一百米,我的腿就酸得像是泡过老陈醋。
开始我还能和教授说两句话,没走多远,我就没有了说话的劲儿,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两条腿上。
教授在前,林子巍压阵,我在中间,尽量踩着教授的脚印,放稳步伐。
向导宣布已经走了一公里的时候,我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前边的路更难走,耗时相对来说会更长。
这个速度太慢了,慢得我心头火起,嗓子眼儿干辣辣的疼,压抑不住的干咳。
后边魏叔和魏清风赶了上来,魏清风越过林子巍和我并肩行走,关切的问我,“着凉了吗,怎么咳嗽了。”
“没事,你照顾魏叔吧。”不想和他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