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荣瞧不出什么心思,也不给那妇人台阶,朝左侧一瞥,男子就向两侧小厮伸手,不急不缓的从木椅坐上轮椅。
旁边嬷嬷恭敬递上茶杯,他也由着下人将轮椅推至喻幼清跟前:四公主,喝茶。
喻幼清乖巧极了,瑟缩同盛荣对视,方才接过茶杯。
这位应是将军府的大公子盛思远,虽同传闻一般,但她莫名生了抗拒之感,不想同此人接近。
将茶杯放下,不等盛荣发话,盛舒怀就突然起身,昨日那藤条瞧着都骇人,如今这人竟同没事人一般。
他紧盯圆眸,嘴角莫名一勾,一句话说的奇怪暧昧:母亲,喝茶。
喻幼清故作害怕后退,周身都是旁人看得出的拒绝与颤意。
方才那嬷嬷见状又出来:夫人,您您给二公子一个台阶下吧?
纤细藕臂终于伸出,手指将将碰至茶杯,正举着杯盏大手倏地向上,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在她的手心勾了勾。
奇异痒意散开,难受至极。
偏偏这人还在冲她挑眉,顽劣不堪。
喻幼清故意歪手,才被拿起的瓷杯顺势跌倒,滚烫茶水在盛舒怀的手背散开,骇人红痕瞬现,茶杯摔了个粉碎,水渍溅上鞋背。
二公子!那嬷嬷满面焦急,身体略微前倾。
喻幼清着急起身,手足无措的呆愣:对对不起。
呵呵盛舒怀抬起手背一瞥,笑的意味深长。
周围伺候之人面色一惊,正欲上来,被盛荣一个眼神喝退。
也不管自己儿子伤势如何,他拉着喻幼清坐下:天家赐婚,公主下嫁,乃皇恩浩荡,我等更需珍视重视。四公主年纪尚小,为人单纯,若有人轻视她软糯可怜,敢做欺上瞒下之事,本将军,定不轻饶!
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像训兵似的,胆子小些的婢女双腿颤抖,险些摔倒。
陈叔。盛荣轻扬下颌,一个五十出头的干练男人赶忙应声。
将家印送给夫人,以后后院之事,需经夫人同意方可实行。
这着实给足喻幼清权利地位,也应了那句不让旁人欺她。
或许在盛荣看来,她不过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丫头,就算给她,她也做不出什么。
喻幼清自是要做出为难模样的,她眨着眼睛看盛荣:我不会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