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是谁这么丧心病狂!”李建军愤怒地猛击旁边的合金楼梯。
他心中清楚,那个幕后黑手肯定可以预料到,中继站内的人在疫血扁虱突如其来的内部袭击面前,将毫无抵抗之力,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这种行为无疑是将人命视若草芥,残忍至极,他甚至能想象,在中继站的人们拼命逃生的时候,那个凶手可能正藏身在距离中继站不远的地方,冷眼旁观,享受着这场自己主导的悲剧。
“我们走吧,去收集你们所需的遗物。这些发现已经足以向逝去的队友们交代,至于这背后的真相,只能依靠联防队的力量继续追查了。”胡强和胡若收起pod,虽然态度凛然,但脸上同样写满了悲愤。
刘天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发出声音。一行人心情沉重的回到了大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法言明的气氛。
几人知道,虽然找到了一些很重要的线索,但这场灾难背后的黑手仍然深埋在层层迷雾之中。现在,他们需要暂时放下个人的悲痛,尽快完成刘天和李建军的任务,然后活着将这些线索交给联防队,希望他们能够揭开事实的真相,为中继站的悲剧找到答案。
可就在几人准备迈步向二楼进军之时,一阵诡异的声响突然打破了周围的寂静,将他们从沉重的心情中迅速唤醒。
"吱嘎。。。咣。。。咣。。。咣。。。咣。。。"
几人立刻停下了脚步,彼此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迅速采取了防御姿态,组成圆形站位,以防备可能出现的任何威胁。
“这是什么声音?”李建军低声问道,他的手已经无声地移向了腰间的砍刀。
“不知道,听起来像是某扇门被推开然后又反弹回来一样。”刘天回答着,同时抽出了自己的配枪,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试图定位那声音的来源。
胡强的目光转向那些通往各个区域的通道,冷静地提出了自己的假设:“疫血扁虱当然不会这么有礼貌的开门,会不会是那警戒通道的脚印主人所为?”
李建军则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难道是无口怪尸?它们也是直立行走的,有没有可能是它们无意中挤开了某扇门?”
就在几人疑惑之时,从通往医疗中心的通道中,隐约出现了一个人影。
胡强正对着通道,立刻发现了那模糊的人影,他迅速举起霰弹枪,厉声警告道:“别动!我们是联防队的调查组!立刻表明你的身份!否则我将开火!”
那人影似乎在努力发声,但好像语言功能受到了某些限制,嘴里含糊不清,话语断断续续,难以理解:“救。。。救我。。。为什么没有用。。。我要你们一起死。。。”
随着人影的向前,众人也随之看清了这人的样子。
"天哪!刘天!快看!"李建军的语气中充满了恐慌,他急忙转过刘天的肩膀,指向那个人影。
只见那人身披一件沾染了斑斑血迹的黑色紧身作战服,手中的银色长枪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醒目。
一头乌发,曾经柔顺光泽,现在却变的油腻纠结,失去了生命力,凌乱地垂落在消瘦的脸颊旁。
那张曾经英气的脸此刻也因为极度的消瘦而变得塌陷,颧骨高耸,皮肤紧绷。眼神空洞,黯淡无光,仿佛灵魂已被抽离,显露出一种不自然的憔悴。
更奇怪的是她的身体,似乎遭受了某种未知的折磨,四肢变得异常纤细,仿佛所有的脂肪和肌肉都被无情地吸走,只留下一层皮包骨。
这正是那位曾在广场上与厄噬真菌交战但最后生死未卜的女子。
"是她!?"刘天见到这女子突然出现在这里,同样感到毛骨悚然,震惊不已。
“别害怕!我们会带你安全离开这里!”胡若并不了解事情的全貌,在她眼里,这只是一个看起来营养不良的普通女子,于是她便放下卡宾枪,想上前去帮助这位手持银枪的女子。
“别过去!”刘天急忙伸手拉住了胡若的手臂。由于紧张,他不自觉地用力过猛,让胡若轻轻皱起了眉头,她不解的看向刘天。这才注意到刘天和李建军已经如临大敌的样子,两人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刘天,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怎么了?”胡强虽然同样不清楚事情的始末,但他凭借丰富的任务经验和直觉,立刻感觉到了情况的异常。
“她。。。她是那个被厄噬真菌寄生的女人!”刘天的声音低沉,一时间也不能判断这女子是敌是友。
话音未落,那面无表情的女子突然提起长枪,急速奔跑起来!戾气瞬间释放!杀气四溢!
众人大吃一惊,急忙解散阵型,四散躲避。
阿山眼疾手快,见女子展现出强烈的攻击意图,手中的激光步枪立刻开火,一道充满能量的激光束直冲女子而去。
女子丝毫没有躲避,正当激光束即将命中她之际,空气中传来一声低沉的“嗡嗡”声,激光束在距离她二十厘米的位置戛然而止,似乎有某种力量在那儿形成了阻碍。
周围的空气也随着这股力量的波动而微微震颤,就在那一瞬间,一个微弱的防护罩显现出来,它在抵御了激光的攻击后,又如幻影般迅速消散。
“大家小心!她有投射物护盾!”刘天目睹这一幕,立刻大声警告其他人。
那女子几乎瞬间就逼近了众人,她没有丝毫迟疑,直接向距离最近的胡强刺出自己的银枪。她手中的银枪,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但这一刺却蕴含着惊人的破坏力,伴随着尖锐的破空之声,直指胡强。
胡强感觉到了女子速度之快,急忙拼尽全力向后跳去,试图躲避这致命一击。
然而,女子的攻击太过迅猛,他的努力只是徒劳。银枪无情地刺入了胡强的左侧肩膀,贯通了他的身体,带出了一道鲜红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