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华浓倏的眼睛一瞪,都忘记推开他了,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是故意撒谎骗我的?是故意让我掐的?”
霍庭说:“你掐那么重,我又不是死人,会不知道?”
沈华浓懂了,他果然是存心的。
霍庭抬了抬胳膊,上面被掐出来的印记早都没了,他又转向沈华浓,笑道:“我记得以前有个苏联医生给我说过,放松,越放松的状态下越好,越是刻意压制,人越紧张,可能会起到反效果,所以,有自制力并没有什么用,我就这毛病也是因为自制力太好给憋出来的。”
所以,这个精分想要上天,他要占领这具身体,要把男主给取而代之?!
那霍庭以后会彻底疯了吧?
不,不对,她掐的那一把会让霍庭知道自己的病,但如果这个精分不收拾掉他自己出来过的痕迹和证据,霍庭不也一样能知道他的病吗?
就算怕被外人知道而自毁前途,那自己给自己留点线索还是很容易的,他肯定还是没有说实话,一定还有别的原因,他可是心机男霍庭啊!
特意告诉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
霍庭突然伸手搭在沈华浓肩膀上,她不自觉的颤了颤,就见他眯了眼睛,叹气:“你不是胆大包天吗,哪次见面不气我?现在怕我怕成这样?”
“谁能不怕啊!”
沈华浓嘟囔。
霍庭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道:“好,不说了,不说了,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先一步堵住沈华浓的拒绝之言:“我给的家用都收了,这回总该有我的份了吧,还资本家的大小姐呢,现在只有吃点东西能够让我爽快点儿,不然。。。。。。”
沈华浓咳了一声。
他马上就改口了:“昭昭说,最近家里有很多鱼,你做了不少鱼糕?给我来一碗鱼糕汤,要糖醋口的。”
又来点菜来了,真当她这里是饭馆了?
沈华浓早就见识过他的难缠了,只想快点打发他走,看在钱和票的份上,这次什么也没有说,将票子往桌子上一放,拿了个罐头瓶子都给压住了,才又从桌上的瓷盆里拿了一块没有切片的鱼糕出来。
然后在柜子里抓了一小把泡着的干木耳和黄花菜,拿了个西红柿和两片白菜叶子,装在一只大海碗里,又拿了被霍庭糟蹋过的那双筷子。
最近家里的鱼的确不少,河水涨了,爸爸和哥哥跟魏兆堂都往这里送来不少鱼。
他们就住在河边上,这几天水都快要涨到家门口了,出门下个网子就能时不时的抓到几条鱼,村里的几口池塘也都漫塘了,家家户户都不缺这点儿鱼吃,都担心水患呢,也没人盯着他们这一点不放。
鱼多了不好放,沈华浓也想着换个口味,就做了不少鱼糕鱼丸,这样能够多放几天,又因为是半成品,做菜的时候不要太方便。
桌子上的这些是她早上才做出来的,送了一些给河堤三户,又给刘霞她们分了点儿,就还剩下两块。
鱼糕是鄂菜的传统菜肴,在竟市和周边有无糕无圆不成席的说法,足见鱼糕鱼圆在本地人心目中的分量了。
霍庭看她拿了挺大一块,摇头咂嘴:“这次也挺大方啊,你这女人还真是无利不起早。”
他主动点了灯,拿手罩住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