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觉得跟别人提及离婚的原因有些难以启齿,大可以将过错推在我身上,但是,别将我跟陆同志再推在一起,你这样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沈华浓眨眨眼睛,“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啊?”
霍庭也被胡搅蛮缠的有点烦闷了,说:“不是。”
“好了,不说她就不说她。还是说我们离婚的事,那该怎么办?我觉得这样离婚非得有结婚证有漏洞,万一天灾人祸,比方说结婚证被烧了呢被撕了呢?这不是生生将一对怨偶绑在一起受罪,领证的地方应当有存档记录吧?”
“。。。。。。存档记录,只记下领证人和日期,没有编号,你能提供编号说不定可以行。”
说归说,不过,鬼才知道有没有那么重要的一个编号!
沈华浓斜睨着他:“就你什么都知道。”
霍庭道:“也许是存在漏洞,但现在的政策就是这么规定的。除了找到结婚证,你也可以等着我自己记起来或者帮我尽快记起来,然后拿了结婚证出来。我是说,如果,他坚决不肯告诉你的话。”
沈华浓哼了哼,琢磨着有没有别的可能性,比方说,不离婚可以先分居再等着政策变化后离婚,不离婚应该不影响离开吧,不,不行,还有昭昭,她走远了跟小姑娘疏远也是迟早的事。。。。。。
霍庭也不打扰她,安静的将之前被翻乱的东西再一一收好,然后摆放回原来的位置,只再收拾相册的时候多停了一会。
屋里静悄悄的。
沈华浓一抬头见到的就是霍庭以极慢的速度在翻看照片的画面,与其说翻看,不如说他是透过照片在缅怀。
薄薄的一本相册里照片其实也并不多,沈华浓刚才找结婚证每张都拿出来翻看过。
从照片的右下角上的题字来看,这些全部都是二十多年前拍的,一张新的,甚至霍庭成年后的照片都没有。
这些老照片的像素很低,颜色也发黄了,还有几张可能是保存得不好有些受潮,画面上毁了一片,倒是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幸福的家庭,高大俊朗的男主人,娇小可人的女主人,感情甚笃的夫妻,两个活泼漂亮的孩子。
最让沈华浓意外的是霍庭,从照片上来看幼年的霍庭很是调皮捣蛋,有一张照片是他跨坐在牛背上拍的,他手抓着牛角,差点笑豁了嘴还缺了两颗大门牙,隔着画面都能感受得到那股浓浓的熊孩子的气质。
不像眼前这个冷峻的男人,倒是那个讨人嫌的锁子明显是一脉相承。
“对了,我忘记问了,既然排除了我爸爸的嫌疑,那真凶你有调查的方向了吗?”
沈华浓打破了沉默。
霍庭一瞬就回过神来,他将相册合上了,淡淡的说:“没有,线索断了。”
沈华浓就不多问了,随口安慰道:“肯定能够查到的,不是有句话说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也说不定这二十年了,凶手都已经死透透了。”
转念又想到他已经调到交通局去了,这是放弃追查了吗?在那样的岗位上肯定不如在公安局得到的消息多。
霍庭摇了摇头,似看懂她的疑问,破天荒的主动给她解释起来。
“本月初GW院正式批准在丰陵市组织石油勘探会战,接下来的几年里会有十多万和大量的设备从全国各地运往丰陵市,油气也需要从丰陵市运输出去,竟市在丰陵市和省城之间,来往都绕不过去,这一片的交通整体上却不算太好,影响会战进展,为了改变这一现状,先对两个市的交通局进行了重组,组织上将我调过去了。”
沈华浓干巴巴问,“是升职做正局了吗?”
霍庭目光暗了暗,说:“算是吧。”
“那恭喜你呀。”
霍庭并没有什么喜色,看看她,表情略显纠结:“交通局家属区还没有盖,接下来很长时间还是住在现在的单位宿舍里。”
沈华浓闻言,眉头皱了皱,狐疑的看他半天。
“你。。。。。。”
“你不会是为了让我住过去帮你治病,才故意拿结婚证说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