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么久。心里开打小九九。
陈伯宗洞悉:上市有利有弊,你现在盘算太早了些。
那是你们管理层该担心的事,我这种小员工只要美美拿钱就好啦。方旖旎心宽,用手撩了撩头发。
陈伯宗眼一沉,握住她的手:怎么那么多小伤口?
方旖旎无辜道:买了些拼图玩,大概是不小心划伤的吧。谈绪傅秉臻赵郁都问过,她撒谎撒得滚瓜烂熟了。
陈伯宗不置可否地放开她:晚上过来接你。
方旖旎想找借口推辞,但是陈伯宗的眼神太过犀利,她不知不觉点了下头。
下班后方旖旎照常赶去酒店加工,她效率不高,但一个月下来婚纱已经成型了,每每看着就动力满满,想象小玩穿上去的样子有多美。
缝制了会儿,突然听见有人敲门,方旖旎没多想,跑去开门,送餐的吗?
一瞧清来人她迅速关上,傅秉臻叽里呱啦地嚷着,轻而易举地推门进来了。
方旖旎不高兴,身子挡着他:我有事。
傅秉臻急了:你他妈是不是又有男人了?!
方旖旎怕了他了,把他放进来了。傅秉臻怒不可遏气势汹汹地冲进来抓奸,哪知道不仅没有男人,还有两个新娘。
傅秉臻走到模特架前,嗓音有些不可置信的惊喜,夹杂着一丝害羞:那个,你准备嫁给我了?
方旖旎没好气:想的美。
傅秉臻失望透顶,追着问什么情况,方旖旎也懒得瞒了反正傅秉臻跟小玩老周没交集。
傅秉臻听完一阵嫉羡,眼里泛着憧憬的光。方旖旎忍不住调侃他:怎么?你也想穿?
傅秉臻瞪她:瞎说什么!我是铁骨铮铮男子汉!
方旖旎笑道:行行行,我要干活了,你别烦我。傅秉臻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看了会儿,一些想脱口而出的话成了气音,又过了会儿,眼里、脑海里、心口全是她的模样,鼓胀得堵塞了口鼻。
怎么会这么美?
她的头发高高盘在脑后,神情专注而虔诚,连卷翘密长的眼睫毛都纹丝不眨,灯光给她柔白肌肤渡上一层圣洁的光,捧着婚纱比对的神情美得不似凡间人了。
傅秉臻都舍不得呼吸了,心想只有纯白无瑕的婚纱才配得上她的美丽,让她如春夜的雨、轻盈的雪,一点一滴地落进他心里。
这一刻,多想跪下来求她嫁给他。
傅秉臻张了张嘴,又霸道又害臊地说:方旖旎我爱你。
他自以为声如洪钟,其实只蚊蝇高低,方旖旎根本没听清,侧过头问:你说什么?
傅秉臻鼓足勇气,深呼吸后脱口而出:我后半截话像有只手从他嘴边夺去丢在空气里,我饿了。
方旖旎心如擂鼓,好半晌才平复下来,她凝视着他的懊恼的眼,低低道: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