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伶从未来过这样偏僻的地方。
军座?
陈一乘大方承认:问几句话就送你回家,不会为难你。
他说得这般简单才真叫玉伶为难,手心后背都开始冒冷汗。
不过陈一乘口中的不会为难你要比陈一瑾说出来的可信多了。
今晚你可是和怀瑜待在一处?
玉伶听完,大抵明白晚上的那个饭局就是陈一瑾搞的鬼,横竖她得撇清和他的关系,现在当着陈一乘的面正好。
而且陈一乘恐怕已经知道陈一瑾和她在同一个包厢里,就算如此也得把自己晾得清清白白:嗯他说是您让我过来吃饭的,我便一直等着。
怀瑜有没有欺负你?
玉伶的视线从车窗外无垠的黑暗移到车内,现在熄火的车连前灯都关了,她看不清陈一乘的表情,只看得清他面部硬朗的轮廓。
也不知道他说的欺负到底是哪种。
心跳的砰砰声让玉伶辨不清是慌张还是别的什么。
她在陈一乘面前总是异常紧张。
玉伶不敢贸然装模作样,她更不知陈一乘是真的想知道还是在试探她。
嘴上不作声,脑内在快速思索如何说才是最妥当的。
但是陈一乘好似不愿意多透露任何信息,玉伶不说话他也跟着沉默。
所以玉伶只能先挑着实话来说:他和我道歉来着,说上次的事情是他不好。
然后我问他,您到底什么时候过来,他不告诉我,我们就开始吵嘴,其实不算欺负我。
玉伶说到这里,便打住不再说了。
还好陈一乘也没接着问她和陈一瑾的事,转而说了一句让玉伶稍微宽心的话:怀瑜今晚去见了姜家的小女儿,对方来的媒人。
一听这姜小姐,玉伶终于反应过来为何那迎宾要问她是甄小姐还是姜小姐了。
那便是订婚事了罢?当真极好呢。
玉伶语气轻松,好似在替陈一瑾感到高兴,喜形于言表。
可她实则是松了一口气。
一旦家里有太太管他陪他,新欢在侧,总不会惦记着要和她上床了。
要是娶了太太还对她动手动脚的话,就莫要怪她瞧不起他。
不过陈一乘却突然话锋一转,提起之前说过几次的话题:我可以对你的事负责。
玉伶稍感疑惑,却还是回道:表哥自会负责玉伶上学的事情,谢谢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