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陈一乘大抵早晚都会知道的,但玉伶得保证下次江雍让她爬陈一乘的床的时候,她还能轻松做到。
于是玉伶赶在陈一瑾再次开口说话前,先给自己找一个心安理得的位置,怯声对他说道:
不是说了,今晚是军座让我来吃饭的吗?
你把我一个人撇在那里,自己去见姜小姐,好半天不回来,你都订婚了何苦这样绕着弯来招惹欺负我
往后再见你,那姜小姐许是要怨怼我了
你你以后莫要来找我了。
玉伶越说越委屈,说着说着就把头埋到陈一乘胸前,更是不看陈一瑾了。
今晚本就是陈一瑾搞出来的事,他倒还来兴师问罪,玉伶认为归根到底就是陈一瑾不讲道理。
谁和你说我订婚了?
大哥?
这订婚从何说起?
他何时应了那姜小姐要娶她?
就连那位姜小姐的名字他眼下都没记清,他还能娶那个女人?
陈一瑾对着玉伶说话,眼睛却看向陈一乘,完全不敢相信自家大哥会在玉伶面前搬弄是非。
可若不是陈一乘对玉伶说起,她如何能知道这些?
对玉伶向来心软的陈一瑾说到这里已经没有方才那样愤懑了。
她的话让他有了台阶下,甚至陈一瑾就此细想,在包厢里对他万般依顺又让他快些回来的玉伶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不等他。
满心满眼全是她的陈一瑾只当玉伶是听了陈一乘的什么话从而误会了他。
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甄玉伶你听着
我陈怀瑜就算鳏身一辈子也绝不会娶那姓姜的小姐!
陈一乘听到陈一瑾嘴里这句脱口而出的赌咒就立刻蹙了眉。
玉伶估摸着他是忍耐陈一瑾到了极点。
果真如此。
陈一乘轻轻拍了拍玉伶的肩,对她作了最后的安抚,揽着她的臂膀便松开了。
然后上前一步,抓起陈一瑾的手腕便迅速反手拉到他的身后,膝盖前躬重重地踢中了陈一瑾的关节。
陈一瑾当即闷哼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陈怀瑜,你还没那个能耐无法无天就少在外面疯,给我收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