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怪怪
玉伶既说得出,那自然也预着承受陈一瑾的暴怒与羞辱。
其实她冲动了话也说重了,方才全在想叫他和她断个干净。
莫要在这里掐死她就好。
其余的
就权当作还债,她就再也不欠他什么了。
但陈一瑾听罢却放开了玉伶,摘走他的眼镜,冷冷淡淡地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我给过你机会了。
然后走出东厢,留她一个人歪坐在地上。
当玉伶整理好衣服从东厢出来的时候,陈一乘还没有回来。
晚风习习,舒适微凉,带走了方才的燥意和情热。
院子里只剩夜幕降临前的寂静,偶尔能听见陈一瑾在屋内摆弄纸张画笔的声响,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玉伶坐去独院门口的台阶上,孤身等陈一乘归家。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陈家兄弟俩现在没一个好糊弄的。
晚间熄灯就寝时,陈一乘果真和她说起去县里集市的事情,但她也没见今晚这兄弟俩说过什么话。
他问她是否想出去玩。
玉伶枕着陈一乘的手臂,就拿指甲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沿着他的脖颈轻刮,去追他上下偶尔滑动的喉结,腻了又在他的锁骨颈窝处画圈圈。
他把玉伶调皮的手指攥住,再次问询根本不吭声的她:是想去又不敢说?
可玉伶仍然不言不语,只拿发顶轻轻地蹭他的下颌。
这又是在撒哪门子的娇?可是有事要求我?
玉伶若即若离的引诱意味不言而喻,陈一乘试探着把手搭在她的耻骨上,见她没躲也没避,便继续道:乖乖何不说来听听?
哪想玉伶这时突然挣开翻了个身,背过去似是完全不想搭理人。
她自是知道陈一乘不喜她这般背对着他睡,强势得不行,不知是什么怪癖,反正尽想着自个儿欢喜。
陈一乘果然开始不乐意,叫她转过来。
玉伶不动。
他心情不错时并不会强迫她,而是像现在这般主动靠近她,揽着抱着,又贴住她的脸,轻声问道:难不成是我哪里得罪你这倔脾气的乖乖了?可是在记我的仇?
玉伶这才拧拧巴巴地说了句:我想让您陪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