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听姐姐的!”金豆哭着吃着手里的点心。
安红抱着金豆叹口气,这次算是没爹了,她们再养金豆就都没怨气了,这金豆算是砸在她们手里了。
村长去准备断亲文书了,有村民就问玉白,她真的在县城卖鱼吗?
玉白没有否认,她告诉村民,只要不下雨,她都去河边钓鱼,她钓的鱼活鱼都卖给酒楼,死鱼就去菜市场卖掉,也能挣点活命钱。
村民们看着玉白姐妹几个穿的干干净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有人就请教玉白钓鱼的方法,玉白想了想说,“这钓鱼的确是需要技巧,不是我不说,是我实在说不出来。大家都知道,钓鱼需要鱼竿,需要鱼饵,我也是就这么做的,至于上不上鱼,能不能钓到鱼,真的是凭运气。你们想要卖鱼,可以想些法子,或者做个网,做个筐什么的,总之怎么能捞到鱼怎么来吧!”
又有村民问玉白是怎么卖鱼的?玉白就说,“县里的东西比镇上贵点,有钱人也比镇上多些,所以我卖鱼尽量让鱼活着,这样酒楼掌柜的看到鱼,就能出个相对好的价格,因为鱼大小不一样,我每次卖鱼价格都不一样,都是按照行情来。”
玉白说完,绿姬就拽了拽玉白,原来是村长回来了,村长一手拎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放着笔墨纸砚,一手拿着几张纸正在往这边走。
村长把断亲文书交给玉白,玉白看了看,这断亲文书写的还行,她就在金豆签名的地方写上了刘念恩的名字,然后让安红把金豆抱下来,找了一根针往金豆手指一扎,按上指印。
金豆被扎的哇哇大哭,绿姬赶紧说,“玉白,那篮子里有红泥。”
玉白看了绿姬一眼说,“你怎么不早说,现在已经晚了就这样吧!”说完,就把断亲文书递给了刘铁,让刘铁按手印。
刘铁沾着红泥在断亲文书上按了手印,村长和村民们在见证人的地方也都按了手印,至此,金豆和刘铁彻底没了关系。
玉白感谢了村长和村民们,她就准备和绿姬、安红带着金豆回县城,这时村长对玉白说,“李桃啊,这刘铁没认金豆也是好事,如果金豆留了下来,只怕也少受不了罪,真要是他们为了银子把金豆卖了,你们就见不到你弟弟了!”
玉白看了看安红抱着的金豆说,“虽然说他是我娘生的,但是他是刘铁的种,不管他受罪也好,被刘铁卖了也好,都不关我的事。不过,现在他和刘铁断了亲,和刘铁没关系了,我会把他养大的!”
看着驴车远去,有村民就说,“这李桃狠哪,听听她说的话,不管怎么说,那金豆也是她娘生的啊!”
“你懂个屁,这孩子是张氏生的,但是他跟刘铁叫爹,跟李桃叫姐,能一样吗?将来李桃嫁人,不过就亲戚关系。这最狠的是刘铁,你就没想过,这三个女娃带着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将来怎么嫁人,这不是缺德吗!”
“诶,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难怪那李桃要断亲,不然等这孩子长大了,这刘铁再认回来,这三个女娃的婚事也耽误了,他是啥损失都没有,还多个大儿子孝敬他,这人他妈的怎么活的这么精明呢!”
“以后啊,我们还是离他们远点吧,看着老实巴交的一个人,心眼蔫坏!”
“对,你说的对!以后我们都离他们家远点!”
玉白和绿姬坐在驴车车辕上,玉白不说话,绿姬看看金豆,又看看玉白,又和安红对了对眼神,绿姬对玉白说,“玉白,别生气了,现在金豆和刘铁断亲了,以后估计就没事了!”
玉白看了绿姬一眼说,“你以为有了断亲文书就万事大吉了,你太低估人心了!我在这小世界进出多次,我明白一个道理,你不要觉得你付出了就能得到回报,回报不回报得看他,”玉白转身点了点金豆说,“那刘铁再不济也是他爹,如果他将来读书,他懂了书上的道理,他能不孝顺他爹吗?对于我们的付出,一句话,大恩不言谢。”
绿姬一听就看向玉白,安红看着玉白想了想说,“大恩不言谢?为什么大恩不言谢?”
玉白看了一眼安红,又看了一眼绿姬,继续赶着驴车,绿姬见玉白不说,就有些着急,她对玉白说,“玉白,你说说嘛!”
玉白赶着驴车说,“这大恩不言谢字面的意思,就是恩太大了,单用一个谢字表达不了,所以大恩不言谢!”
绿姬听了想了想说,“玉白,合着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是小恩小惠,就可以说谢啦?”
“对啊!”玉白看着前方说,“你帮我一个小忙,我对你说声谢谢,我无非是动动嘴说,说几句好听话就可以了,又或者,我有十两银子,我拿出一两来给你买礼物,把这恩情谢了,这样彼此双方心里都舒服,你说是不是!”
绿姬感受了一下玉白话里的意思,想了想又说,“那如果,我只有十两银子,你帮我办了一百两银子的事呢?”
玉白看都没看绿姬说,“你说呢?这么大的恩情是谢谢两字能摆平的吗?如果摆不平,你又没有一百两银子感谢,你说,给你办事的人心里舒服吗?”
“可是我只有十两银子,我拿不出一百两银子啊?”
玉白听到绿姬这样说,她放缓了驴车的行进速度说,“那就要看你的态度了。如果你只有十两银子,你都拿出来感谢,对方也知道你只有十银子,见你都拿了出来,这事也就没事了!”
“可是我把十两银子都拿了出来,那以后我怎么办?”
“以后怎么办是你的事,但是我给你办事了,你怎么回报我是你的事,你明白吗?”
绿姬摇头说,“我不明白。安红,你明白吗?”
安红也摇头说,“我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