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看看,这丫鬟还真是不省心,就这样把你的药摔到了地上。”苏灵衫越发得意,一边朝着楚云歌靠近,一边摸着自己头上的发簪。楚云歌身体虽然虚弱,但也不是毫无攻击力,她眯了眯眼,突然冷笑一声。“你笑什么?”这反应将苏灵衫弄的一愣,她掐着嗓子,质问出声。“原谅我眼拙,刚才苏小姐进来,我都没认出,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野鸡,穿的花花绿绿的。”“不过你一开口我就认出来了,除了你,还有谁的嘴能这么臭呢?”楚云歌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鼻尖扇了扇,配上皱眉的动作,侮辱性极大。“你!”苏灵衫气极,指着楚云歌的鼻子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人,给我掌这个贱人的嘴,我看她还怎么嚣张!”“你敢!我再不济,这府上的人也得喊我一声王妃,要大也是夜璟辰来,难不成王府是你做主?”楚云歌声音不高,却威慑力十足。狐假虎威谁不会?这几日她也算想清楚了,只要她还在王府一天,就要拼命的在夜璟辰身上吸血。这都是她应该得到的!“楚云歌,本小姐今天不收拾收拾你,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苏灵衫这种没有脑子的女人,说不过自然想到动手,她扬起胳膊,谁知楚云歌却故意向前凑了凑。“有种就打重些,你打了当朝王妃,我看你怎么交代!”“小姐,不可呀!”苏灵衫的贴身婢女将她拦住,压低声音说道:“楚云歌前几日去了赏花宴,就证明王爷已经承认了这个王妃,要是动手,恐怕对我们不利!”女子怒气冲冲,一双眼睛都要冒出火来。“王妃莫要生气,我们家小姐今天过来,也只是想关心关心王妃。”这婢女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活脱一个笑面虎。“王妃病了多日不见好,小姐听说在寺庙求来佛水,去一去屋内的晦气就可转运,所以特意去了一趟。”她扭头,朝着其他婢女吩咐:“还不快些动起来,王妃的安危,你们赔得起么?”四五个婢女迅速散开,左手拿着小盆,而右手拿着竹叶。用竹叶沾了水,开始在屋里四处乱打。地上也就罢了,床榻上,坐垫上,甚至还有人打开了衣柜。“你们做什么?快住手!”小桃面色涨的通红,将打开衣柜那人推开。“这是王妃的东西,你们是要以下犯上么?”苏灵衫压下怒火,嘲讽道:“这是王府的东西,是我表哥的东西,你一个小婢女充我吼,我看你才是以下犯上!”“来人,给我掌她的嘴!”有人上来将小桃拉住,正要动手时,楚云歌直冲上来。她“啪”一声打到那两人脸上。“滚出去!”“楚云歌,你反了天了?”苏灵衫惊叫,作势要上来推她。女人手速极快,从衣袖中掏出一包白色粉末,直撒向屋内众人。“咳咳咳——”咳嗽声此起彼伏,婢女连忙用手帕在空中挥动。“这是我特制的痒痒粉,效果奇佳,若是没有解药,会发作半月。”楚云歌拍了拍手,笑眯眯的朝着苏灵衫靠近。“中了它的人,身上会奇痒无比,会忍不住用手去挠,可是只会越挠越痒,到最后肌肤溃烂,再也没法痊愈。”“苏灵衫,你说你这么嫩的小脸,要是出现斑驳痕迹,那多可惜呀。”“你……你……”苏灵衫连连后退几步,神色格外惊恐,狠狠的用手绢在脸上擦拭。“楚云歌,你竟然敢给本小姐下这种东西!”她叫起来,不只是心理作用还是别的,身上竟然真的开始发痒。“你有功夫在这跟我说废话,还不如回去多洗几遍澡,说不定还能缓解缓解。”跟在苏灵衫身后的仆人同样慌张,面面相觑之际,已经有了要逃跑的架势。“小姐,我们快走吧!”有人出声劝她,苏灵衫咬着牙,一边向门外跑,一边恶狠狠的说道:“楚云歌,你给我等着!”七零八落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屋里终于静下,楚云歌扭头,将小桃仔细打量了一遍。“你没事吧?”小桃红着眼眶,将凌乱的屋子打量了一番,咬牙说道:“王妃,他们这群人实在是……实在是欺人太甚!”……楚云歌没有骗人,她撒出去的的确是自制的痒痒粉。但洗澡没用,反而沾了水后才会越来越痒。苏灵衫整个
院子的人都陷入了惊慌当中,个个将自己挠的血肉模糊,再不能看了。有人来她的院子求解药,她只命令小桃关紧大门,谁也不见。“王妃,外面又有人来了。”小桃这几日精气神格外好,大概是看到了那群人的惨状,心底的委屈消了不少。“不见。”楚云歌晃着腿,手中拿着个东西摆弄。她已经将马蹄糕里的物质提取了出来,什么时候回丞相府一趟,让楚云静也尝尝毁容的滋味。“哼,那群人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还将屋里弄得又潮有湿,害得好几床被子都发了霉,如今又舔着脸过来,把我们这里当成什么了?”小桃愤愤不平,一边收拾床榻,一边絮絮叨叨。楚云歌在心里应了一声,却没有表露出来,毕竟……她要打造一个成熟的人设。“哐当——”一声闷响传出,主仆二人同时抬头,对视一眼后,下意识朝着门外看去。南风轻松将门破开,夜璟辰一身黑衣,迈着大步入内。小桃看见南风就有些应激,她身体一颤,声音都变了。“王妃……”楚云歌眯了眯眼,反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闭门多日,就是为了逼夜璟辰露面。听说苏灵衫天天去书房堵人,又哭又闹,装晕上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这男人也是真够能忍,今天才过来。夜璟辰身形高大,进门时,将光线挡了个七七八八。楚云歌就坐在桌边,动也不动,反而出声嘲讽:“呦,稀客呀,王爷突然想到来我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