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迹部几乎把凉勒在裤袋上,走到哪带到哪。
凉知道迹部被吓住了,乖巧的陪在他身边,每当他回头找她,她都会给他一抹安心的笑容。
迹部对忍足有些恼,有意无意的阻挠他和凉之间的纯友谊交往。忍足无奈的耸肩,对迹部的行为没有过多的言语,每天任劳任怨的被迹部摧残到苟延残喘。
等迹部不再提心吊胆草木皆兵,凉和忍足都松了一口气。
凉问忍足那次枪击事件的后续发展,忍足让她放心,便不再多言。凉心领神会不再多问,从忍足偶尔透漏的言语中了解到忍足侑理的改变。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她开始叫他哥哥,从忍足惬意的神态中,凉觉得忍足其实还是在意这个妹妹的,并不想彻底同她闹翻。
“女生外向,她也不至于还没结婚,就把忍足家的一点一点搬到西门家。”忍足侑士对忍足侑理偏帮西门家还是有意见的。在公事上,两兄妹还有冲突,但是忍足侑理不再胡搅蛮缠,不再遵从两个凡是了(凡是忍足侑士他支持的她都反对,但是忍足侑士反对的她都支持)。
今年冰帝的比赛都很畅顺,痛快得进入全国大赛的决赛。
迹部开怀的恣意张扬,他兴奋的抱起凉转圈,对全国冠军誓在必得。
在决赛的前一晚,迹部赖在凉的床上,抱着她说他打网球的经历,不厌其烦的讲着这些年的一点一滴,连哪一天谁谁翘了训练也没放过。凉靠在迹部身上,觉得环抱着自己的手微微颤,“加油,My King。”
“啊嗯,胜者是冰帝。”
第二天,迹部和冰帝网球部一起出发,凉先去公司一趟,替迹部开一场会。
开完会,凉刚出公司就接到牧野杉菜打过来的电话。
“今天我没空,下次再说。”凉赶着去看比赛,迹部发了好几次短信催她赶紧过去。
“……事情很急,那明天?今天真的不行,等下我要有很重要的事。……呐,在我看来,只要是迹部的事,在我看来肯定比其他的事重要十倍一百倍……十分钟?十分钟……”话还没说完,凉就看见挺着大肚子的牧野了,她无奈的耸肩,请牧野上车。
眼见比赛要开始了,迹部还是没等到凉,桃花眼微吊,焦躁之色显而易见。在这紧要关头,正选们冲着忍足龇牙咧嘴,齐齐把他推到他们的帝王面前。
幽暗的眼瞟了忍足一眼,迹部没把他当回事。
忍足心里把网球部那帮人一个不拉的臭骂了一顿,他抬手推推眼镜,“迹部,我们该进场了。”
“人还没来?”迹部打开手机,也没有短信。
“或许正在赶来或许还在开会。”忍足笑了,一派风流,“她还说要拍下我们拿冠军的那一刻。”说得那叫一个自信。
迹部拾起外套披在肩上,举手打了一个响指:“走!”
“嗨!”
正选们应和道,声音响彻休息室。比起多年以前的跳脱和自负,他们一个个在球场上被锻炼得沉稳踏实。
迹部一手抵在双眉间,目光灼灼的望着场上的比赛,心里面却在计较着凉的到来,他发出去的短信一条都没有回音。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迹部很难不担心。
迹部安静的坐着,这不同寻常的表现引得另一边的真田频频往他这边扫,习惯了迹部华丽的做派,他一不高调反而让真田有种变天的感觉。观众席上的越前也不停的和学长们嘀咕,“猴子山大王今天太奇怪了。”
朋香伸着脖子东张西望,没有看见绯村凉的身影,她不禁附和:“是太奇怪了。”
比赛自然拖到最后一局,少了幸村的立海大战斗力大打折扣。迹部刚站起身来,手机震动了,啪的打开。
——呐,比赛加油。
迹部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有些不明白凉这条短信的意思,她不来了?明明今天的会议只是例行公事,没什么重要的啊?
“迹部?”
“部长。”
迹部不在乎的把手机扔到椅子上,拿起网球拍上场了。正选们注意到迹部的不对劲都噤若寒蝉,忍足瞧瞧手机,再看到空着的专属座位,他咬咬牙咽下了担心,暗怪自己多心。
迹部的姿态依然优雅,态度仍然嚣张,真田看得眼睛直抽,恨不得像拍小海带那样迅速结果了他。
瞟了那张依然空着的座位,迹部收敛了心神,“啊嗯,赢得只会只会是我。”高高的举起球拍,
他向真田再次发出多年不变的宣言。
迹部的表现很出色,他今天就如出鞘的宝剑,透着寒气带着锋芒,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他几乎是压着真田打,节奏很快,情绪暴涨像是宣泄,但手法和脚步都不见紊乱。
当迹部拿下这场比赛,他什么也感觉不到,气喘吁吁的望着真田,他淡淡的笑了。
迹部再次望向那个座位,还是空的,他的心沉了下去,但队友们扑上来的拥抱冲淡了他的委屈。
迹部望着主席台上的那面优胜锦旗,眼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