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必胜?做飞蛾?多此一举?
他笑的邪魅,明明没有杀气,明明才是秋天,沈倾欢却在一瞬间觉得铺面而来了冰山风雪,凉意刻骨,那种冰冷的厚重压迫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而他短短一句话,里面所包含的的意思更是让她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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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小妾
自上了这马车,关于太子一事,她什么都没有说,他又如何知道自己是为太子而来,又如何知道自己这是在飞蛾扑火?
更重要的是,他怎么就能断定太子必胜,而且还说自己这是多此一举?他都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来为谁而来?
沈倾欢愣了楞,这一愣神的功夫,红衣男子已经牵着她的手下了车撵。
才一步出车撵,外面明晃晃的阳光一照,耀的沈倾欢有些眼花,一向自认为身强体壮的她,都觉得有些脚软站不稳,手腕上传来的他的力道恰到好处的扶了她一把,这人的指尖泛着凉意,在碰到沈倾欢温暖的手腕时候,微微一愣,旋即又改为更为用力的攥着,沈倾欢下意识的想要挣脱,但在听到他倾身过来在她耳边轻飘飘说出来的几个字之后,沈倾欢不动了。
秋风瑟瑟,这人一身红的比这院子里枫叶还要惊艳的颜色,伴随着他身上那奢靡的让人昏厥的香气,直让人呼吸不畅,却也不抵他这句轻飘飘的话语。
“你若不肯老实配合我,我看眼下该要担心的,是你自己的安危。”
说罢,他揽着沈倾欢的肩膀,带着几分慵懒的打了一个呵欠向对面打招呼道:“七公主早。”
听到这句话,沈倾欢才从自己震惊的思绪里回过神来,抬头循着红衣男子的方向看去,才见到一盛装华服的女子站在屋檐下,眉弯里带着甜甜的笑意,嘴角一朵酒窝嫣红妩媚,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而且这美人一身华贵雍容的气场也是少有人能及。
沈倾欢看着她,她的目光也从红衣男子的身上落回到沈倾欢的身上,刚刚还含着笑意的眉弯在看到被红衣男子揽在身边的沈倾欢的时候,多了一抹凉意。
不过这凉意也稍纵即逝,若不是沈倾欢自问视力很好,还当真会以为自己看错了。
她就是传说中的备受赵王宠爱的、赵太子一母同胞的妹妹、守寡的七公主吴芸秀?
“相爷说哪里话,这都快午饭时间了。”她朝红衣男子微微颔首,有礼的回答道。
“哦……是吗?可是对于我来说还是太早了,不能辜负了大好的时光呀!这样吧,我先回房再睡一觉,午饭不需要招呼我了。”红衣男子打了个哈欠,松了耷拉在沈倾欢肩膀上的手,改为去抓住她的手腕。
沈倾欢抗拒的挣扎了下,但后者是用了力道的,不是她轻易能挣脱开的,而且又因为这男子之前的那句话,她倒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七公主就在眼前,如果她不顾这男子的阻拦和告诫,就这样把自己的身份和内情直接告诉七公主会怎样?
如果说在下马车之前她都是有着这样的打算,那么在见到七公主本人,以及七公主和这红衣男子的对话之后,沈倾欢改变主意了。
她刚才听到七公主吴芸秀称呼他为——相爷。
据他所知,赵国的丞相即当朝太子的启蒙师傅,就在上个月为了避免这场党派之争已经告老还乡了,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不过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而且,就算退一万步来说,他就是赵国的相爷,那么又如何能得到赵七公主的如此厚待。准确一点来说,七公主对他的态度来说,已经不单单的只是厚待了。
是以礼相待。
而他对七公主的态度如此散漫,又如何能是一般的人,是赵国的相爷。
“好,就依相爷所说,”七公主含着笑意,转过头去吩咐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道:“还不快快带相爷去休息,贵客在我府上,切莫要怠慢了。”
说吧,她从廊檐下迈着莲步走了过来,目光再次落在沈倾欢的身上,微微有些诧异道:“不知为何,相爷所带的这个女子奴家竟然感觉有几分面熟的紧,似是在哪里见过。”
“哦?”红衣男子扣着沈倾欢手腕上的手微微用力,在两人宽大的衣摆下,他修长的食指紧扣着沈倾欢的脉门,面上却笑的如曼陀罗般的妖冶,魅惑道:“她是我正准备纳过府上的小妾,也是你们赵国人,想来可能公主什么时候见过也说不定呢。”
沈倾欢身子一晃悠,假意头有些昏,将身子往红衣男子身前靠了靠,另外一只空出来的手也扶着着红衣男子的手。
两人这般的神情,看着在场的七公主乃至那些家丁护卫们都觉得太过**,纷纷有些不自在的别过了视线。
“既然这样,奴家先去忙了,如有需要,但凭相爷吩咐。”说吧,七公主再度微微颔首,提起步子,转过回廊离开了。
在所有人都觉得沈倾欢他们这样**旖旎有伤风化的情况下,没有人能看到他们交缠在一起的衣摆下,互相扣住脉门的手,以及两人之间的涌动的暗流。
“有本事你大可以表明身份,向七公主说嘛。”红衣男子笑的邪魅。
“有本事你就直接封杀了我的脉门,让我当场暴毙啊。”沈倾欢亦是笑意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