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懒的嗤哼。“你想太多了。”她才不管他会不会挨骂,只希望他别再跟着她了。
他看着她淡然的表情和莫名显现孤寂的背影,发现她不只话少、笑容少,对于外界的干扰,她根本无关紧要,仿佛想把自己与世隔绝,尤其她又穿了一身黑,脸上脂粉不施,表情平静无波,看起来像是心如止水到可以修道念经的地步。
以他的猜测,她应该不超过三十岁,正值花样年华,怎么会有这样一副冷冰冰的性格呢?
是天生的,还是后来的影响?
他对她是愈来愈好奇了!
“你还想买什么?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些优质的?”跟上她脚步,申中澈热络的攀谈。
“不用。”她想也没想的拒绝。
“我帮你推推车吧?”他把手伸向推车手把。
“不用。”她加速走向前方的交叉口,一点也不领情。
申中澈哂然失笑,才想再次跟上,却见她“巴库”回来。
呵呵……后悔了厚,有人服务总比自己推轻松嘛!
“改变主意了吧?交给我就对了。”他笑着要接手推车,没想到她的手却握得死紧,指关节甚至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他迟疑的把视线调向她脸庞,这才发现她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神还透露了些许的恐慌与脆弱。
“怎么了?”他关切地问。
莫虹渊听不见他的问话,惶然的前后左右张望,寻找可以落跑的路线;如果可以飞天遁地,她绝对毫不犹豫就这么做。
怎么办?前方转弯处有着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人,所以她从来没有做过再见到他们的心理准备。
他们马上就要转进这条走道了,此刻她唯一的路线是继续往后“巴库”,但是依照这距离,她恐怕还退不到一半,就得跟他们打照面……
既然都得碰上,那当然不能让他们看见她退怯畏缩的模样!
“帮我一个忙!”她慌乱的看向他。
“什么忙?”突然听到她要求,他一头雾水。
“来不及解释了。”她瞥见一辆推车已转进这条走道,全身细胞进入警戒状态,忙不迭挽住申中澈的手臂,佯装出自然的模样。
申中澈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帮忙,只能静观其变,再看看她到底想要他怎么配合。
“唷,瞧瞧这是谁啊?”尖锐挑衅的女声为这紧张气氛拉开序幕。
莫虹渊防备的看向声音的主人——她前男友的老婆,以及那杀千刀的浑帐负心前男友!
如果说,他是变心娶别人那也就算了,可恶的是,他隐瞒已婚身分来跟她在一起,害她背上破坏家庭的罪名,成为众矢之的。
“我们没有要买调味品,逛隔壁那条好了。”韩文迪扯了扯妻子,心虚尴尬的不敢对上莫虹渊的目光。
白菲菲陡地甩开丈夫的手,像是被针扎到的气球突然爆炸,凶恶的目光在丈夫与心目中的狐狸精之间来回瞪视。
“为什么要躲她?是她看到我要闪远点才对!”她愤然低吼,像是巴不得扑上前抓花莫虹渊的脸。
“我没有理由要躲你,做错事的人是你的老公。”她据理争辩,事实上,她也受骗上当,她也是受害人。
“哼,第三者还敢理直气壮啊!”白菲菲听的是丈夫推卸责任的另一套说法,所以对莫虹渊只有敌意,没有谅解,当初没有告她,已经是莫大恩惠了,此刻再见,旧恨妒意全部涌上心头。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对于这种烂男人,我早就抛到脑后,压根儿不当一回事了。”莫虹渊满不在乎地说,挽着申中澈的手故意紧了紧,像在炫耀自己已有更好的对象,对过去毫不留恋。
白菲菲看向一直静候在侧、神情严肃的男人,微微感到退怯,不敢对莫虹渊太过分;韩文迪则目光闪躲,愧疚感令他无法坦率面对莫虹渊和她现在身旁的男伴。
“这位先生,我告诉你,这女人私生活复杂,男女关系很乱,你如果跟她在一起,要特别小心,否则早晚被她害得身败名裂!”白菲菲指着莫虹渊毫不留情的批评。
莫虹渊不甘被诬蔑,忿然的想反驳,申中澈地气定神闲的按住她挽着他的手,示意由他来应对。
“是吗?她复不复杂、乱不乱,用不着别人来跟我说,倒是你,很明显的,嘴巴很坏、心肠很黑,你老公肯定忍耐得很辛苦。”见她炮火一直对着莫虹渊猛轰,他实在看不下去,不由得站出来替她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