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想要踩着她捧姜枳是吧,好,她便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所有人,所有和她姜蕴作对的人都必须付出代价!
低垂的眼帘挡住了姜蕴眼中的阴狠晦暗,却挡不住她周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
姜枳就在她身边坐着,自然感受的清清楚楚。
她用余光瞥着对方,唇角勾起的弧度更明显了。
另一边,姜时琛拉着覃筠将嫁妆清单展示了几分钟后便抬步走到了姜枳身边,将收好的清单塞进了姜枳怀里。
“喏,你的嫁妆清单,自己收好了,东西昨天就送到晷景庄园了,你有时间去清点看看。”
姜枳恍然:“我说庄园里怎么多出了那么多脚印,原来是为了搬运我的嫁妆?”
她把玩着手中折成了厚册子的清单,眼中划过了若有所思之色:“今天这事,不是你和爸的主意吧?”
“聂沉凛提的?”
姜时琛:“……”
他有些不服:“怎么就不能是我和爸的主意了,早在你满十八岁的时候我们就在给你准备嫁妆了好吧!”
姜枳还没说话,正在剥荔枝吃的纪溪已经翻着白眼怼了回去。
“姜时琛你可得了吧,就你这怂逼你爸那蠢……”
纪溪习惯性的想骂姜安桦蠢货,但话到了嘴边突然反应过来那蠢货现在也算她半个长辈了,她骂这么直接似乎不太合适?
那就换一个委婉的说法。
纪溪心想着,重新开了口:“就你这怂逼和你爸那不太聪明的脑袋能想出这么一大堆东西?还不是我小舅派人四处打听临城那边的婚嫁习俗,把能想到的全都罗列进去了。”
“比起对枳宝的用心,十个你和你爸加起来都比不上我小舅一根手指!”
姜时琛的心顿时被扎了个对穿,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萎顿下来。
可就算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他远比不上聂沉凛。
“好吧,就是老聂的主意。”
“从听说爸要办寿宴以后他就开始准备了,他说外界一直有你不受家里重视的谣言,正好借这个机会辟个谣,让大家知道,到底谁才是姜家真正的千金。”
姜时琛一边说着一边去看还被姜枳压着动弹不得的姜蕴,虽然依旧有些不自在,却没再像以前那样畏缩逃避了。
他似是在对姜枳说,却又像是在对姜蕴说,继续道:
“老聂还说,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即便机关算尽又如何,属于你的永远属于你,不属于你的,你再怎么痴心妄想也终究只是妄想罢了。”
唰的一声,是姜蕴终于挣脱了姜枳起身的声音。
她脸上青白一片,跌跌撞撞朝卫生间走去的姿态狼狈到了极点。
姜枳眉梢挑起,朝姜时琛投去了赞赏的一眼:“可以啊姜少,长进不少。”
纪溪顺手将刚剥好的荔枝塞进了姜时琛嘴里,拍着他的肩膀边骂边鼓励。
“这才是当哥哥该有的样子啊,我说姜时琛,你但凡早点有这个觉悟,我也不会见你一次骂你一次了呀!再接再厉,争取早点气死姜蕴那不要脸的女人!”
姜时琛看着一唱一和的自家妹妹和女朋友,受教的同时,朝纪溪投去了略带心虚的目光。
“纪小溪,等今天的晚宴结束了,我送你回家吧。”
“我、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纪溪好奇不已的眨眨眼:“什么事?”
姜时琛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家小妹,见她神色虽然淡淡的,但眼中却有明显的赞同之色,显然也觉得他该尽快把话跟纪溪说清楚。
他深吸一口气,渐渐鼓起了勇气:“是关于姜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