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汽车站,我们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去县城的车,见那个女乘务员扯着嗓子在那喊,我不尽想,会不会她有抽成,所以她那么拼命工作。这样一想,我觉得自己挺无耻的,似乎现在就没有爱岗敬业的劳动模范似的,要相信党,相信中央,每年不都评的有吗?可能是我身边和周围没有这么好的青年。
到家之后我叫明明先别走,我和她一起走。明明不解的说:“你叫我陪你回家来见你妈,我也陪了,你不会还要我等下替你挨你那几下吧。那我还是算了吧,这不能怪我不讲义气,是那个考验太大。我经不起。”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说:“不用怕,她都六十的人了,你以为还能打啊,林青霞都 不做打女了,更何况我家老太太。等下万一出现状况,我一定站到你前面帮你挡着好不好?”
明明把包一放说:“别说的好像是为我似的。”
我开玩笑道:“您坐。”
有开门锁的声音,我马上把玩笑的脸收起来,猜测他们可能回来了。门一开,没有看见我妈。我问:“李叔,我妈呢?”
那个被称作李叔的人看见我高兴的说道:“非非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我和你妈接你去啊。”
我客气的回道:“不用麻烦了,我妈呢?”
李叔说:“你妈跳舞去了,还没有回来呢。你们吃了吗?我给你们弄点去?”
我忙说道:“不用了李叔,我们这就走,你就跟我妈说声我回来过了,我过几天再来这边。”
我转头跟明明说:“走。”
明明没有问为什么,朝李叔点了个头就站起身。
李叔忙阻止:“怎么这才来就走了?不在家住?要不我现在就去把你妈叫回来?吃点东西吧,这天气也挺冷的。你的房间我们一直都收拾的好好的。没有人动过。”
其实他越这样我越觉得有距离,一家人会这样吗?有这么客气的吗?
明明见势站也不是,坐夜不是,有点尴尬。我看出来了,说道:“李叔,你就跟我妈说,我来过就行了,我有地方住。我过几天就来,你不用去叫我妈了。”
我拉起明明的手就往外走。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九块九 不算多,到不了美国新加坡
明明说她很怀念童年,我不怀念。我认为明天会比今天好,好的生活还在后面,没有到来,过去的终于都过去了。
我们找了个宾馆,晚上睡觉的时候,明明说:“你力气那么大,别把我踢下床。”
我一本正经说道:“踢下床你再爬上床就是了。”
明明不满道:“你把我踢下床,我再自己爬上床?我有毛病吧我?”
我用手一把推开明明凑过来的脸说:“你不上床,难道你一直在床下啊?”
电话响了,我以为是朱健,谁知是经理。我吓了一跳,我怕他突然收回给我的假期,我小心翼翼的说了声“喂”。
经理在电话里问我:“你还在家?”
我说:“是呀,这么晚了,你还没有休息啊?”
经理说:“那就等你回来了再和你说吧。等你从家里回来了我们聊聊。”
我心一惊,嘴上答道‘好啊好啊’。
第二天我们在街上吃了点东西就到路边摆的摊上买了点上坟用的一些纸花,灯笼,明明说:“今后我死了我要这个红灯笼。”
我说:“今后我死了我也要这个灯笼,我还要两个,这个花我也要。记得给我买。”
说完旁边那几个买东西的人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和明明,我们还顺便买了些纸币,明明看上了那个仿人民币的纸。
坐的是私人小巴,空气很不好,还有人抽烟。好在我和明明不晕车。摇摇晃晃半个小时我们到了,来到这个是故乡又不能称作故乡的地方,我感慨万千。
路边的小店鲜红的大字“九块九”喇叭里放着:“九块九不算贵,不用回家和老婆开个家庭会,九块九 不算多,到不了美国新加坡。路过的先生女士们,千万不要错过,本店从著名厂家进购了一批质量非常·····”
开始往小路上走了,明明要先去她舅家,她说:“你看,这变化真大,以前那么多的土房子和茅草屋。现在都没有了。”
我笑说:“社会在进步。再也不是七个铜板就买两份报的年代了。”
路过三叔的家。明明问:“真的不进去?如果被他们知道了我怕你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