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哩见他去了阳台,倚在墙上点了根烟,脸色潮红,喉结上下吞咽,隔着浓雾带着些魅惑。
这就是小说中写的那种烟吗?
真享受啊他!
她不想看见他,艰难的翻了个身,脸颊气的更艳,将属于他的枕头给踢到了地下。
一根烟抽完,祁砚峥过来将衣服一件件穿上,那根用来绑她的领带重新挂回脖子。
“记得想我。”
他整理好衣服,宽肩窄腰,神色晕着几分慵懒,抽了烟的缘故嗓音更哑,站在她面前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她腿酸软无力,恨不得蹬烂他。
祁砚峥将人从被子里捞出,床尾那条皱巴巴的裙子已经不能穿了,他给她套了件干净的衬衫。
宽松的白遮住腿窝,他指腹离开,目光扫过女孩紧扣在床单的脚趾,很粉又小,让人想亵玩。
喉结滚了滚,祁砚峥站的离女孩远了些,极力去压抑胸口的燥热,看了眼时间。
他望着池哩,溢出句低低的威胁,“金笼子很适合你,你要是再耍些小聪明,真可能会做一只断腿的小狐。”
之所以把金笼搬回主卧也是为了让她怵,享受过短暂的自由,池哩怎么可能愿意留在沉闷的笼子里。
她可以长翅膀,但这翅膀绝对是被他握在手中的,不能飞。
池哩一听这话,看了眼沉闷幽色的金色笼子,恹恹垂眸,“你还想我怎样?”
她语气轻飘无力,蜷缩起身躯,一字一句说:“困住我身体你也困不住我的灵魂,我向往自由,自由就该是我的。”
如果没有被祁砚峥抓住,她现在一定会在世界上某个优美的地方,很惬意的漫步。
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现在这样。
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也算是新生,她能感受日子一天天变长,被他豢养在这,精心伺候,可她的胸口却淤堵一片。
浑身都是无力感。
“你不会有。”
祁砚峥冷淡的声音砸下,她心尖猛的一痛,鼻子泛酸,看着他,“凭什么不会!”
“只要你肯放过我……”
面对女孩有些激烈的情绪,祁砚峥指尖捏起一根烟,没点燃,指骨陷的很深,折中碾断。
烟灰落在地面,几点扑在黑色的鞋面。
他靠近床边,高大的阴影将光挡住,一字一句,“池哩,这是你欠我的。”
池哩下意识把自己缩起来,陷在白色枕头的脸上透着防备,湿润的眼睫有细微颤抖的弧度。
她右手攥紧床单,“可你也关我这么久了。”
“不够。”
晦色似深潭的黑眸迸发骇人的炙热,他弯腰对上她畏惧的眼睛,“是你先撩拨的。”
指腹摩挲她红润的唇瓣,猩红的眸被她的态度给刺痛,他轻笑声却显苍凉,扯动的下颌晕着淡淡的冷光,“说喜欢,说爱,说至死不渝的都是你。”
“可为什么,那么一个爱我的哩哩,会毫不犹豫的跑远了。”
“让我失控,疯狂!”
“甚至是自残!”
女孩的手被牵在他胸口处,他带着她的指尖去描绘伤口,池哩彻底僵住,脸色煞白。
那是一处被割了无数刀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