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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情合理的理由,游一雪把手垂下,只得说,“江哥,那你处理完事情早点回来,最好还是留院查看。”
“那我还是希望不会回来比较好。”江闻侧着脸。
“那还是希望,明天在医院见到江哥时,是两个人。”游一雪轻声说出口的话像是祝愿。
江闻怔了下,“谢谢。”这句倒真算得上真心实意。
江闻匆匆的往外走着,看不出点端倪,穿着风衣仍旧倜傥笔挺。
腺体损坏甚至终身损坏,对于alpha和omega而言,说的好听是损坏,说的难听点其实就是残疾。
江闻想自己真是被林徽那群人的疯感染了。
他确信这件事为事实后,第一反应不是怎样能治好。而是故意伤人罪致使对方终身残疾能判几年。
还使用了枪支,又添一笔罪证。
算上林徽的岁数,对方想安享的晚年,应当只会是牢狱之灾。
江闻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和林时见聊聊,但至少不是今天。
那到底是林时见的父亲,江闻不确定对方愿不愿意让林徽的后半生真的这样度过,所以他压下了游一雪的报警,追究与否全凭林时见定夺。
不过。
无所谓了,疯就疯点。
爱情是场小概率的偶然游戏,爱意经受磨损,前路被烧毁成诗稿碎片。
——唯有疯子才能够另辟蹊径。
江闻自己也知道。
他在奔赴一场注定会被扫地出门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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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陡转。
回忆到此结束。
如珠砾般分明的大雨逐渐变为细细密密的雨丝,往江闻苍白的脸和嘴唇上扎着不可躲避的针,同时泡的人皮肤软烂溃败发疼。
它们最后和林时见窗帘旁的影子一样化为乌有,如炊烟般没入云端。
今天的事情走马灯般在江闻脑子里过了遍。
不知道站了多久。
江闻整个人昏昏沉沉,身上发冷到如坠冰窖,原本冰凉的额角却掀起一卷高烫的秋天。
车就在旁边也不知道钻进去取暖,反倒可怜兮兮先在林时见家的砖瓦前找了个依靠点,好像这样就能和林时见更近些。
这是自虐的行径,可这能让他好受很多。
他手指紧紧攥着林时见扔掉的那枚戒指。
如同供奉稀世珍宝。
江闻倚着门旁边的墙就那么坐着睡着了,旁侧全是脏污的雨水和泥泞,它们侵入肺腑。
他会在那等到天亮。
如果他重新捧着真诚,他们的爱其实也会等到一个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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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过后要是还有虐点,我生吞键盘TT
来晚了,本来想和周六那章一起发出来的,结果那个只打了两千多字,明天继续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