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
不是。
就这?就这?就这?
林时见都要气笑了。
林时见觉得自己这马掉的。
未免太冤枉。
怎么会比江闻当时在文件超话,大摇大摆的问话还要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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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深沉,林时见家内一个人也没有。
黑漆漆的窗户像鬼魅睁着眼睛,车灯投射上去,好似人物画上给瞳仁点了高光,一时亮堂起来。
多了抹生气。
“林时见,”江闻和林时见一起下了车,他走在前面输密码,手上拎着一袋子药,他还挺有礼貌,知道征求意见,“现在我可以继续问了吗?”
“……”林时见不愿意保持同等礼貌,他回绝的那是相当痛快,“不可以。”
林时见觉得。
江闻这话,和小情侣情到深处时的“我可不可以进去”一样。
纯纯废话。
除了徒添人的羞恼,还能起到什么作用?
江闻也没对这句话表示有意见。
他此刻照单全收。
江闻先行走进屋内开了灯,门被关上,凉气透顶的秋天和司机都被彻底隔绝在两人视线之外。
“林时见,那我换个问法,”江闻弯下腰又问了遍,“深鹿什么时候知道江闻是水纹的?”
眼睛含笑却不带狭促意,声音很轻,像在悄悄说情话。
这是很聪明的做法。
先揭自己的短,让露馅感到难堪的那个人放松下来。
用词不是你我,而是名字和代称,能降低人的羞耻心。
同样,江闻也是真的感到好奇。
他哪来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