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掂了一块十两重的拿在手中笑道:“我给出的东西绝不收回,九十两交给店里,作为赔偿门窗的损失,与我们的酒莱钱,至于这一块,我说过是送给人家作为唱曲的赏赐,还是给她留着作个纪念吧!”
语毕,信手一抛,银块飞了起来,一直落向楼上的雅座,齐碧霞被她点住了穴道,还呆站在那里。
银块在她的肩膀轻触,解开了她的穴道,她刚能行动,银块落下,恰好掉在手里。
女郎看也不看笑道:“她果然收下了,白花花的银子,岂有不爱的,留着买花戴吧,我奉劝一句话,你放弃保镖,改行唱曲,一定有出息多了。”
就这样扬长出门而去。
众人拥进雅座,齐苍霖关心地问道:“碧霞,你没怎么样吗?
受了伤没有?“
齐碧霞脸色十分难看,眼中含着泪珠,强忍住不掉下来,颤着声音道:“我很好,没受伤。”
说着,将那块银子藏进怀里。
阮雄愕然问道:“二师姐,你真要收下她的银子?”
齐碧霞咬牙道:“是的,这是我该得的,为什么不收下?我要用它买把刀子,插进自己的心窝里。”
展毓民沉声道:“今天本来就是你不对,别人唱得好好的,不关你的事,你偏要多事自招其辱。”
齐碧霞一言不发。
阮雄见她神色不对,连忙道:“二师姐,你别这么没出息,一点小败算什么,你收着这块银子,将来找到那个女子,再朝她脸上摔回去。”
何月儿道:“那还不够,她不是叫你买花戴吗,咱们礼尚往来,就用这块银子,买上一篮花,插满她的头上。”
齐碧霞道:“她肯让我们插吗?”
何月儿冷笑道:“由不得她,她点住了你的穴道,才把银子塞在你手中,你也可以点住她的穴道给她戴花。”
齐碧霞道:“月姨,您肯帮我这个忙?”
阮雄忙道:“没问题,我们都会帮你的忙。”
展毓民厉声喝道:“不准!”
阮雄道:“师父,您难道要二师姐白受这场侮辱?”
展毓民道:“那女子固然欺人太甚,但碧霞也是自取其辱,她不顾身份,当众唱曲,为的是什么?”
齐碧霞抗声道:“为的是气气林佛剑。”
展毓民道:“林佛剑哪里碍着你了,你这样衔恨于他?当着林佛剑的面,你找他挑战一斗犹自可说,林佛剑并不在场,你如此行为,简直有辱吾辈门风。”
齐碧霞低头落泪如雨。
方超人道:“展兄,今天的事不能怪霞侄女一人,我们都该检讨,您也在场,未能及时阻止霞侄女,是您疏于管教,霞侄女受了这场侮辱,您怎能限制她去洗刷呢?这似乎太矫情了。”
展毓民长叹一声道:“今日受辱的何止碧霞一人,被两个小丫头赶了出来,这个人丢得更大。”
何月儿笑道:“那倒不算丢人,是我们没防备而已,小霞一剑将门窗削碎,证明那两个丫头并没有什么!”
阮雄道:“就是那个小姐也不见得如何,二师姐是躁急出手,才着了她的道儿,如果施展大罗剑式,她未必就能招架得住,师父,您说是不是?”
展毓民怒声道:“胡说,我传你们大罗剑式,是叫你们怎么用的?对不是相当的敌手,尚且不准轻易施展,人家剑未出鞘,你居然想用大罗剑式?”
阮雄不敢再说了。
何月儿笑道:“展大侠,小霞并未施展大罗剑式,可见她还是记得您的教训,她受了侮辱,也是整个乾坤剑派的羞耻,您不该阻拦她雪耻。”
展毓民沉声道:“我并没有限制她雪耻湔辱,乾坤派虽系初创,但是荣辱却关系先后三代,岂有含耻不雪之理?”
齐碧霞道:“师父,我明白了,您是要我独力雪耻,不准找人帮忙,可是,我的武功比人家差……”
展毓民沉声道:“你说这种话,就不配作乾坤门下。”
齐碧霞沉思片刻才道:“多谢师父教训,我明白了,我誓雪此辱,绝不要人帮忙,绝不用卑鄙手段。”
展毓民这才转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