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急著走开了。
他是走开了,我可是真噎著了,刚才那小子的话泄露了太多天机。抬头看看父亲的脸,果然是一脸浮霜。
“你给我说说这是怎麽回事儿,什麽叫我混哪个角?”
“不是,爸,你听我说……他开玩笑呢,你说我怎麽会有那样的朋友
对不对,我平时都是跟我们班学习最好的在一起!你别不信啊,爸,我跟你发誓!!”
我确实是每天跟我们班学习最好的在一块,因为是同桌,申请调桌了好几次,没一次被批准,老师带著一脸慈爱笑著说:
“瑞草同学,学校是你第二个家,老师是你第二个妈妈,老师不管你谁管你!”
这话我不敢跟父亲说,一个老太太自称是自己第二个妈妈,父亲估计也得气背过去。
“瑞草!今天你给我说清楚了,你到底背著我干了点什麽?!你这麽吃饭又是怎麽回事!不说清楚了我跟你没完!”
他也就这个时候摆摆父亲派头,一般我都是随了他去的,随便附和几声,这回看样子气氛不对,我是不指望能够蒙混过关了。
“先让我吃完饭行不行?”装可怜是我在他面前最大的武器,比核武器还要有威吓性。他的目光果然马上转柔和,摸摸我的头,不再说什
麽,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在我的碗里。
“多吃点。”口气里满是无奈。
我跟他傻笑,呼哧呼哧地吃著碗里的东西,这才把他逗笑了,慢慢坐近了我,用手指挑起我的头发,卷了放开,放开又卷起来。
这样的时候,有点让我感动地掉眼泪,不知道出於什麽,又是动作先於思想,我抓住了他的手。他睁大了眼睛望著我。
“草,怎麽了?”
“爸,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半天憋出这一句话。他明显有点吓住了,没听过热血少年的真心告白啊,这应该是他体现父爱的最佳时刻嘛。不想我自己说出这句话,以前所有的委屈一下子全出来了,说哭就扑进他怀里哭开了。
他更是吓住了,连忙抱住我不停地哄,我这才觉著他的手臂宽大,有力,安全地仿佛一切都消失都无所谓。
他草草结了帐,把我哄上了车,这回不怕人看,我哭的更大声了,哭地他不知所措起来。
“来,草,不哭,我的草最乖,是不是受了委屈?”
我心想,我受的最大的委屈就是有你这麽个爸,放著我这麽好一个儿子不管,天天跑的连人影都见不著!不!是能见著人影的,成天电视上面晃来晃去,也就能让我看见这麽一个影。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想著让他哄的时间长一点,也就不管他说什麽,自己管自己认真地哭。
“草,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这次我帮你出头,好不好?不哭,你一哭,我心都乱了。”
“你又不会出头,你到时候只顾著你的形象,你管我被打死了还是磕药死了!”我这回抓住他的把柄就没打算轻易放掉。
他一件好好的VIVIAN WESTWOOD的衬衫就被我的眼泪和鼻涕糟蹋了。
偷瞄了一眼他的表情,似乎有悔过之心,眉头缩的很紧,我这会更是得意。
他突然把头埋在我的肩上,吻透著薄薄的衬衫传了过来。
“对不起……”他轻声这麽说,声音里全部是腻宠和温柔。
我发射性地推开他,他惊讶地望著我不说话。我也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不过是父亲的爱抚,至於要心跳加速吗?完全没必要嘛,莫
非……瑞草,你原来是个变态啊!
“草,你怎麽了?脸色为什麽这麽难看?爸爸有在反省了呀。”
不是,我得振作,瑞草,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要娶玛丽莲。梦露转世吗?怎麽会有这样的变态想法?!不行!绝对不行!一定是你爸爸他长的太好,惹人乱联想了──就是,他长的真的太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