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但我不同意,程挽月那天一边哭一边闹,她很喜欢卿爷爷,胃癌晚期基本没得治了,他是卿杭唯一的家人。
可如果卿杭成为她的哥哥,她们之间算什么?
他说什么我都不同意,我不吃饭,饿了一天,还一哭二闹三上吊,他没办法了才打消这个念头。卿杭,我们差一点就变成兄妹了,当时如果他先问你的意见,你会答应吗?
行李箱轮子和地面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但盖不住卿杭坚定的回答。
不会。
为什么?你不想有个家吗?我爸妈对你多好啊。
我不能对不起程叔和杨姨。
改口叫爸妈而已,怎么就对不起他们了?
他捏捏她的手指,你知道。
怕跟我乱伦她剩下的话被卿杭堵住。
头顶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他们在路灯下接吻。
分开后,卿杭又低头亲了她一下,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就算程叔收养我了,我们也不是
那两个字他没能说出口。
程挽月笑笑,虽然最后都是叫爸妈,但性质还是不同的哦你在看什么?
她的短发被勾到耳后,卿杭注意到她戴了很久的月亮耳钉不见了。
耳钉少了一个。
啊?没了吗?程挽月摸摸耳垂,那是阿渔送我的生日礼物,不知道是不是丢在工作室了?或者是被那个神经病骚扰的时候丢的。
晚上灯光暗看不清,你把具体位置告诉我,我明天去找。
你明天不用上班?
卿杭这几天都在加班,才把明天空出来,早上去查房,开完会应该就没事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找。
我会起很早,你就在家睡觉。
虽然程挽月对首饰这些东西很容易喜新厌旧,但周渔送她的东西,她任何时候都很喜欢。
突然弄丢了,她一路上都蔫蔫的。
周恒搬走后,房间就空了,但卿杭还是把程挽月的行李箱拿到他的卧室,她本来还打算慰问一下程延清,但因为丢了耳钉,没那个心情了。
洗完澡,她盘着腿坐在床边,卿杭把毛巾盖在她头上,在她面前蹲下。
乐佩公主,打赌是我赢了,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吧。
可是你已经提前预支了。
那天晚上不算。
你怎么耍赖?程挽月扑上去掐他的脖子,他身体失去重心跌坐在地上,她坐在他身上。
卿杭手掌垫在她膝盖下面,他没戴眼镜,半湿的短发有些凌乱,昏黄的灯光让他眼角的笑意多了一丝野性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