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避片刻!”
于野低头坐下。
“此地不宜久留……”
“筑基高人飞在天上,你我难以远去。”
“倘若追来……”
“无妨!”
“墨师叔生死未卜,车师姐、卞师兄去向不明……”
于野抬起头来。
白芷看向洞口,竟是满脸的忧色。
从未见她在意过别人的死活,今日却牵挂起同门的安危。
“墨师叔乃是高人,她自有脱身之法。车菊与卞继,或已赶往落雁城。待天黑之后,你我再动身不迟!”
“也只得如此!”
白芷撩起衣摆坐下,又撩起发梢,稍作沉思状,道:“想不到孤木子竟是内奸,幸亏墨师叔帮你洗脱罪名,否则……”
她说到此处,抬眼一瞥。
于野在打量着手中的一枚纳物戒子。
之前杀人的缴获,均被墨筱拿走。今日机会难得,终于让他捡了一回便宜。
白芷的眸子一闪,有意无意道:“我尚未见过筑基高人的遗物,能否借我一观呢?”
“当然!”
于野未作多想,递出手中的戒子。
白芷抿唇一笑,道:“我无非随口一说,你不必当真。何况戒子封有禁制,我也难窥端倪呀!”
于野摇头不语。
白芷笑意不减,接着说道:“尘起与我说过内奸一事,据他推测,孤木子之外,内奸另有其人!”
“哦?”
“你猜尘起所说之人是谁?”
“谁?”
“溟夜。”
于野又摇了摇头。
尘起固然精明狡诈,却早已知道溟夜的底细,他所谓的推断,毫无新意。
“尘起还提到一个人,葛轩……”
“葛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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