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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悦灵只是冷冷地看着许东升,锋利的话语,比手利刃更刺痛他的心,“你该清楚,依我的性子,我爹因此?出了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许东升注视着她良久,那双深邃的凤眸蕴含着千言万语,但终是,化作一声叹息,阖上了眼睑。
沈悦灵见状,迅速用手肘撞了下?周槐,示意他还不赶紧催马过去。
瞬间醒悟过来?的周槐,一夹马肚子,马儿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急切,跑得飞快,瞬间过了龙江岔路口。
第24章
这一路上,贼寇们只顾着匆匆赶路,风尘仆仆抵达下一个客栈时,灯火已在夜色中摇曳。
满脸疲惫的众人,向掌柜要了厢房钥匙,就迈着沉重的步伐返回各自屋子。
借着廊沿上幽暗的烛火,沈悦灵摸进了属于她的厢房。漆黑的屋子,借着两扇漏窗透进的微弱月光,勉强辨认出?周围轮廓,待门扉紧阖,忽然觉察到一抹阴影悄无声息笼罩住她。
尚未来的及惊呼求救,熟悉的味道浸入鼻息,两片凉薄的唇覆了上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肆意掠夺。
她的腰被紧紧箍住,被迫仰头承受,却没想到他愈发催逼的紧,努力?抿紧的唇缝,终是被他撬开贝齿,餍足似地纠缠着。
沈悦灵的整个身?体?遭桎梏的紧实,秀眉禁不住皱了起来,顶在他胸口的素手毫无作用,令她深刻地感?受到了他的怒火、迫切,默默承受着他更加猖獗的报复。
狂风骤雨般如火如荼,两人以最?原始的方式交流着,直至她承受不住,瘫软倒进他的怀里,那只修长的手指突然捏住他的下巴,这一刻,沈悦灵终于看?清了那双危险的凤眸,微微眯起,“灵儿,你没有?心吗?我怎么?捂都捂不热。”
她的整个后背,被严严实实抵在门板,明明面前的人是一样的眉眼,一样的轮廓,可是今夜的许东升,令她莫名地有?些害怕,以至于惶恐不安,瑟缩拒绝着,“你,你放开我。”
这番话仿佛刺痛了他的神?经,眉眼愈发透着凌厉,“你还想逃到哪儿去??”
听见细微动静的何卓,悄然行至沈悦灵的屋前。才发现周槐早已站在屋外多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隔着一扇紧闭的房门,何卓终于后知后觉发现,那扇门扉后,透着两个朦胧身?影。
凝神?细听后,起初只觉惊讶,再后来是满满的不可置信,忍不住揉搓了下眼睛,再三确认门扉后的情?景,最?终仍是不敢相信,“三当家,这痞棍真?是嚣张至极,隔着一扇门,就无视咱们的存在。”
以何卓身?经百战的经验,再听着咯吱作响直抗议的门板,一个男人,乌漆麻黑地将女人抵在方寸间,都不用想,也知晓此刻正在发生何事。
说罢,他还觉得不解气,继续发表愤慨,“光天化日,白日宣吟,不,现在是半夜三更,应该说奸夫**,世风日下,三当家你也不管管?”
双手抱胸倚着廊柱的周槐,不禁睨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要不借你把刀,你进去?说两句?”
何卓闻言,脸色骤变,连忙摇头摆手,“呵呵,我这不是觉得,他在给首领戴绿帽子。”
说完,瞧见周槐脸色泛黑,迅速捂嘴,“我,我什么?都没看?见,都没看?见……”
两人廊檐下吹着冷风,屋子里反倒热火朝天,何卓想不通,明明他们才是贼寇,那痞棍的行径,怎么?比他们还要贼寇?禁不住碎碎念,“就任由那痞棍这么?肆意妄为下去??”
周槐连眼皮都懒得给他一个,“要不然呢?”
很?会给自己?找台阶下的何卓,此刻终于露出?一丝释然,三当家都不急,他急个什么?劲?“也是,既然碰了首领的女人,还是让首领亲自收拾他吧!”
突然,那扇紧闭的门板停止了咯吱作响,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何卓忍不住探头张望了好几眼,发现里头的身?影姿势未变,却迟迟未有?继续下去?的动作。
他的心底不禁生出?一丝疑惑,忍不住呢喃,“放在跟前的肥肉只碰不吃,也不知道那煞星在想什么??”
“他是在攻心,不削强迫。”周槐的话语突然响起,带着几分淡然。
他竟然会回答这种问题,何卓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果然,无论三当家外表如何端着,他们的内心世界都相差无几,关于女人床笫间这种问题,都忍不住发表自己?见解,“依我看,女人睡完了,就老实了。”
周槐莫名忆起那抹倔犟的倩影,语气不知为何,突然变得肯定,“可她沈悦灵,偏偏不是。”
这番话,令何卓彻底懵了,“三当家,女人的心里想什么,你也知道?你不是向来不关心这种事?”
没等到周槐回答这个问题,突然,屋子里寒芒一闪,带着一股锐利之气,竟是一只袖箭飞出?。
不紧不慢的周槐,微微偏过头,眼睁睁看?着那只袖箭险险擦过他的脸,钉在廊柱上,发出?“铮”的一声脆响。
轻挑眉梢的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缓缓迈出?廊檐,淡淡说着,“回屋,睡觉。”
何卓瞪大眼睛瞅着那只拇指长的袖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震惊,禁不住小声絮叨,“这都能忍?呜呜,三当家接这活真不容易。”
前脚正欲迈进屋子里的何卓,随意瞥了眼隔壁屋子里的门扉,突然眼尖瞧见朦胧的窈窕身?影,双手被禁锢头顶。
何卓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间屋子里即将发生什么,心悸的他匆匆收回目光,迅速紧闭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