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走了将近三个时辰,始终没有停下的意思。
林琪睡了两觉,感觉车还在晃,她一个没忍住,便道:“四郎,已经已过饭时了,要不让大家歇歇?”
徐四睁开眼,道:“老常是第一波从东桓逃出来的,之后还会有人陆续过来,你以为此时此地还能安静多久?”
柳福儿干笑,其实她也知道自己不该多嘴,只是她受过这种长途跋涉之苦,实在没办法视而不见,便又嘴欠的跟了句,“烈日当空,此时最热,大家想要赶路,也有心无力。不如歇过午热,再多发些胡饼,省出傍晚吃饭的时间赶路。”
徐四看了她一会儿,道:“大郎,乱世之中,太过心软可能会害你性命。”
柳福儿讪讪低头。
她生在盛世里,活在安逸中,即便知道会招祸,也还是忍不住动恻隐。
徐四扣了扣厢板,命车队原地休息。
车夫扬声将徐四命令传给前面。
领队跳下马,阔步而来。
“四郎君,咱们本就因为那些贼匪耽搁许久,若在浪费时间,郎君那边,我会很难做的。”
柳福儿闻言,动了动眉头。
徐四冷着脸回道:“这事我会与兄长有个交代,你的任务就是护好粮车,仅此而已。”
领队被呛得没有话,拱手退开。
柳福儿坐好久的车,即便这车不是很颠,可长时间不活动也是不成的。
她起身下车,问徐四,“四郎不下来走动走动?”
徐四摇头,“大郎自便。”
这下柳福儿都佩服他。
人吃五谷杂粮,怎么可能没有生理反应。
比如柳福儿,此时她现在就迫切想要找个地方,好好嗯嗯一下。
避开众人,柳福儿一路深入,挑了个僻静地方好好解决。
闲来无事,她想到个问题,徐四不出来,该不会是就近解决吧。
据说大户人家出门,车里都备上净桶的。
柳福儿幻想了下,马车行进时,她和徐四在狭小的车厢里谈笑风生,而在某个犄角旮旯,有个净桶在微微荡。
柳福儿厌恶转脸,不防风正好从后刮来。
柳福儿顿时酸爽得啥想法都没了,麻溜收拾好自己,赶紧离开。
回到车上,因着早前暗搓搓的想法,她总是不自觉地轻抽鼻翼。
感觉没有什么异味,方安心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