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领队只晃了晃,便倒在地上。
“王领队,”徐四大惊,急忙蹲下去探他鼻息。
见还有一口气,才放下心来。
随军的郎中很快过来,一番检查之后,才道:“四郎君,这箭已深及肺腑,若此时拔了,可能会要了他性命。”
“那你说怎么办?”
“回去,”郎中道:“庆德堂的止血药见血即封,只有用它才能将血止住。”
徐四望着烧了大半的战船,犹豫片刻,便道:“传令下去,即刻回营。”
一旁担任王领队副手的护卫迟疑了下。
徐四转眸,冷冷盯着他。
护卫背后一凛,赶忙呼喝,命鼓手发令。
战鼓轰隆作响,排列整齐的船队徐徐后撤。
赶来救援的黄二命人在两船之间架设搭板。
曾三正走在上头,瞧着这一情景,他紧咬着牙齿,齿缝顷刻渗出丝丝的红色。
待到落定,他一头拜倒,道:“二兄,弟弟无能,失了战船,请二兄以军法惩处。”
“三弟,此事非你之错,”黄二吸了口气。
他拢共就只四艘战船,而今眨眼之间就折损一艘,他如何能不心疼?
只是他清楚,徐四这是巧计不成,便想痛下杀手。
就算换了别人,也是一样,或许还会更糟。
毕竟谁也没有曾三那样的臂力,那样的箭术。
他拉起曾三,进了舱里。
片刻,尚大也急匆匆过来,随他同来的还有一同结拜的申四和卫五。
三人进了舱,卫五顺手就把门带上。
此地落座后,曾三起身道:“承蒙几位兄弟信任,让我领一战船,而今因我之过,失了战船,还害许多兄弟丢命。该怎么办,几位兄弟说句话,要杀要剐,我曾三绝无怨言。”
他说着说着,热泪含在眼眶,挺阔的背脊弯下,似乎无法承受一般的缓缓跪地。
“三弟,”黄二赶忙起身,将他搀起,环顾余下几人,道:“今天情况如何,大家也都看见了。”
他道:“徐家本就是要致我们与死地的,要不是三弟箭法高超,伤了他们其中一人,此时我等只怕已陷入死战。”
尚大与卫五懂兵法,通谋略,闻言都微微点头。
申四左右看看,见大家都一个意思,便也跟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