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八郎讪笑,小心的看梁二,道:“二郎,是不是要起战事了?”
“早晚的事,”他问:“你如何得知?”
司空八郎道:“我早上出去时,看到城楼底下架了五六口大锅,我估计就是这样。”
梁二道:“你来的正好,”他道:“这两天我可能顾及不到这边,大郎的药,你记得煎。”
“放心吧,有仲六在,绝不会有差,”司空八郎眼仁下移,正好跟柳福儿的视线才一碰上,就立刻躲开。
梁二端着托盘起身,往外行去。
司空八郎一前一后的挪蹭,不坐也不走,尤其脸上还是便秘的表情。
“再磨地上就出坑了,”柳福儿话音淡淡,不用猜就知道看到昨天那幕的他在想什么。
司空八郎干笑,看了眼屋外,两步凑到柳福儿跟前。
“虽然这么说有点失礼,不过身为你的朋友,我还是要说,你跟参军,你们两个真的不行的。”
“为何?”
柳福儿抬眼。
“那还用说吗?”
司空八郎道:“梁家一共就只有两个儿子,中郎将成婚几年才只得一个子,以后有没有还两说。这种情况下,梁帅怎能允许参军跟你”
司空八郎纠结着脸,给柳福儿一个你懂的眼神。
柳福儿呵呵。
“我知道,我知道,”司空八郎打断柳福儿才刚要吐实的话头,道:“你们现在是有情饮水饱,但是以后呢?参军总是要有后的。”
司空八郎语重心长,“你不要冲动,不然以后可是要吃大亏的。”
柳福儿扯了嘴角,已不知道该说什么。
“再有,你们柳家就剩你一个了吧?”
“莫非你要因为任性,断了柳家香火?”
“那可是大逆不孝啊。”
司空八郎越说越溜,到最后嗓子都开始发干。
他顺手倒了杯甜浆,仰头就灌。
得了说话空档的柳福儿道:“谁说我不能生?”
司空八郎“噗”的一下把嘴里的甜浆喷出。
“你说什么?”他狼狈的把嘴角擦净,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如同在看神奇生物。
柳福儿愉快的笑眯了眼。
“我说我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