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什么表示,上楼去了。
端阳节前夕的事,他没告诉萧珠,徐白也没提。
徐白赶到咖啡厅,滕禹已经点好了咖啡和蛋糕。
“……我要再次去伦敦了。”他对徐白说,“我的诊所,不知转给谁接手。”
“你才回来不久。”徐白意外,“怎么突然要走?”
“我大哥的小女儿,心脏总是不太舒服。西医建议外出求医。”滕禹说,“这个病耽误不起,我大哥又没空,所以匆匆忙忙要走。”
“那诊所交给信得过的人打理,你不日就要回来了。”徐白道。
滕禹:“世道这样不好,说不准。”
徐白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没打算再回来。
又想起滕家种种。
离开也许是最好的路。
“……你可有空,帮我打理诊所?给护士小姐和医生时间,让他们慢慢离职。”滕禹说。
徐白很坚定摇摇头:“我的课排得很满。”
她非常不愿意掺和到滕家的事情里。
她与滕禹的友情,都叫她胆战心惊。既然他要走了,徐白只希望保全自身。
滕禹挺失望。
“你问问师姐。”
“问过了,她不想接手。她的理想是做妇科医生,诊所发展不出更好的妇科。”滕禹道。
徐白:“那就没办法了。”
滕禹跟徐白聊了聊,心情好了点。
两人说了很多,慢慢小蛋糕和咖啡都吃完。
“岁岁,你想不想离开?”滕禹突然问,“你在萧四爷身边,也不算很安全。”
又道,“我们家那个小九,他……他已经死了。”
徐白没觉得意外。
这是萧令烜的行事准则。
他杀人比杀鸡快。
“……我走不了。”徐白说。
“你姆妈、西西都可以去国外生活;甚至你的学生,她也可以去国外。
你的学生,跟在萧四爷身边,一样不安全。不如叫萧四爷花点钱、派点人,也把她送出去。你一样可以陪同她、照顾她。”滕禹说。
徐白从来没想过这条路。
她心中一时跌荡,半晌没做声。
“聊什么?”有人慢步走过来,立在桌边问。